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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真光幫她打蟲子了?&rdo;我照了一圈兒，靜悄悄的，並不像林姐敘述的那麼誇張，蟲子鋪天蓋地而來，順著腿爬。

&ldo;嗯。&rdo;吳飛沒聽出來我話裡的意思，只是繼續看石壁，由於太潮濕了，加之蟲子類的東西侵蝕，那畫跡斑駁不堪，早已辨認不出。

&ldo;沒別的?&rdo;我實在不相信。

&ldo;像不像曹雪芹的那幅畫?&rdo;吳飛問。

&ldo;孤男寡女，脫光了在一起幾個小時，你騙鬼啊?&rdo;

&ldo;你還在唸叨這個?&rdo;吳飛笑了，&ldo;也幹別的了。&rdo;

&ldo;那史隊長攆著砍你不冤。&rdo;

&ldo;想什麼呢?不是那事，當時光想著如何逃命了，哪有這心情?就是手吧，不經意地碰著了她幾下。&rdo;

&ldo;哦，啥滋味?&rdo;

&ldo;挺滑的，&rdo;吳飛停頓了下，像是在品味，接著回過神來，&ldo;你小子變態啊?&rdo;

&ldo;你剛才說也幹別的了，指幹啥?&rdo;

&ldo;聊人生，又聊了會兒童年。&rdo;

&ldo;胡扯!她肯和你聊這些?!&rdo;我覺得吳飛肯定故意隱瞞，他咬過林姐的喉嚨，頭幾天一板磚又破了她的相，林姐這麼愛美的人，不恨死他才怪。

&ldo;都覺得活不了，這點事不算什麼了。我傷她都出於不得已，手裡留著勁呢，她心裡也清楚。那天夜裡扔磚頭，是湊巧了，本來我是想砸一下窗戶，嚇唬嚇唬你們，誰知道她突然走動，正好挨著。我給她解釋了，她也不是睚眥必報的人。&rdo;

&ldo;和好了?&rdo;

&ldo;她身世比我都慘，我還有個疼我的媽，她五歲時父母就離異了，誰都不願意養她，她流落街頭當小乞丐，後來被收留到孤兒院，在那裡長大。你知道後來誰資助她讀大學嗎?齊主任的父母，她和那女人的感情特深。&rdo;

&ldo;那她一定也恨你吳家人，你爺爺把齊主任的爹砍死了。&rdo;

&ldo;別亂說，她不清楚二十多年前的那段事。她從大學畢業，一直在研究所做學問，偶爾才出來野外考察一下，非常單純，比那個說話像羊叫的齊主任好多了。&rdo;

&ldo;臉上單純，心地不一定單純。&rdo;

&ldo;那你說吳小冉單純嗎?&rdo;吳飛反駁道。

&ldo;你指什麼?&rdo;

&ldo;算了，&rdo;吳飛有些煩躁，&ldo;我只是猜測，說了你也不信。&rdo;

我沒吭聲，過了一會兒問他：&ldo;你不想報仇了?&rdo;

吳飛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斟酌怎麼回答才好，&ldo;周尋，有的事別想那麼簡單。&rdo;

&ldo;你們好像是在合夥做生意。&rdo;

&ldo;你想過沒?即使我現在就殺了她，除了洩一己之恨，又有什麼用呢?何況我不一定能打得過她。既然大家都為一個目標，不如暫且合作。&rdo;

&ldo;你還裝得挺像的，還五五分。&rdo;

&ldo;大丈夫能屈能伸。&rdo;

&ldo;東西找到了再繼續翻臉?&rdo;

&ldo;肯定會。齊主任這麼精明，一定也清楚這一點。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於她於我都一樣。行了，看畫吧，我怎麼老覺得有些古怪呢，你瞧這兒。&rdo;

我湊近認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