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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窩在房裡，林姐不大放心，坐房門口監視我們。我為了刺激她，故意和吳小冉做出非常親暱的動作。

&ldo;史隊長那碗摔得可響了。&rdo;

&ldo;啊?&rdo;吳小冉並不知道這事兒。

&ldo;被人傷了心。&rdo;

&ldo;誰呀?&rdo;

&ldo;遠在天邊，近在眼前。&rdo;

林姐裝沒聽見，把頭朝外扭著。

&ldo;史隊長那雞殺得可爺們兒了。&rdo;

&ldo;哦?&rdo;她一直在房裡，沒出來看。

&ldo;直接剁頭，你說他對誰這麼大仇啊?因愛生恨嗎?&rdo;

&ldo;我哪知道?&rdo;

&ldo;堂堂七尺男兒，名門之後，去哪兒都帶著心上人照片，幼兒園開始暗戀，小學開始寫情書，數十年如一日，她還不被感動，心得硬成什麼樣啊?&rdo;情書這事是猴三偷偷告訴我的，不過他說史隊長是從高中開始給林姐寫信，我又故意往前提了幾年，見沒動靜，我繼續陰陽怪調地揶揄，&ldo;你說這女人會不會是同性戀?&rdo;

林姐像被菸頭燙了一下，她猛地站起來，顯然是憤怒了，杏眼圓睜，如果眼裡能發射子彈的話，我早千瘡百孔了。

吳小冉捏了我手背一下，暗示我別再說了。

&ldo;可憐的史隊長啊，前天是摔碗捶牆自殘，今天又英勇殺雞洩恨，再發瘋還得升級，搞不好揮刀自宮，&rdo;我長嘆一聲，&ldo;愛一個人，是多麼痛苦的事。&rdo;

&ldo;周尋，你別太過分!&rdo;林姐警告我，嗓子都氣啞掉了。

&ldo;我提你名提你姓了?&rdo;

林姐嘴哆嗦了半天，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她跺了下腳，把門砰的一聲重重甩上了。

&ldo;脾氣挺大的。&rdo;

&ldo;你那是人話嗎?&rdo;

&ldo;向著她啊?&rdo;

&ldo;欺負女人，是你沒風度。&rdo;

&ldo;我就是想氣氣她。&rdo;我瞥了一眼吳小冉，她呼呼直喘氣，臉色不大好看。女人之間的友誼真讓人難以琢磨。

&ldo;小冉，你倆到底什麼關係?&rdo;

&ldo;誰?&rdo;吳小冉跳起來。

&ldo;林姐啊。我覺得不正常，哪有這樣的?第一次見面都親熱得不得了，後來成對頭了，每次都是她綁你押你，守著門不叫你出去，我激她幾句，你還向著她。&rdo;

&ldo;哼!&rdo;

&ldo;是不是有快感?我以前看黃片，有這樣……&rdo;

&ldo;滾!&rdo;

外面很涼快，齊主任在歪脖樹下喝茶。

她剛洗過頭髮，用根紅繩子扎著，蓬鬆地垂在肩上，離老遠都能聞到香味兒。史隊長曾用過的那套白瓷茶具帶來了，擺在圓樹墩上，林姐站在一旁往一個漏斗狀的小東西里放茶葉，又從高處往壺裡澆水，動作很嫻熟。

齊主任招手讓我過來。

&ldo;你猜我為什麼對你這麼客氣?&rdo;她臉上浮著層笑，問這話的口氣輕鬆至極，就像問我早晨為什麼光吃饅頭不喝湯。

&ldo;我這種小人物，不值得你動手。&rdo;

&ldo;錯了，咱們都是小人物。&rdo;齊主任端起一杯茶，遞給我，&ldo;我是看你對那小姑娘挺真心。男人沒幾個好東西，全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