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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法醫那邊進行得怎麼樣?&rdo;西蒙斯問。

埃德蒙茲把本子往回翻了幾頁。

&ldo;海倫說她的團隊在這個公寓裡沒有發現一滴血。他們已經確認，屍體的各部位來自六個不同的受害人，是被粗暴地截下來的，用的可能是鋼鋸。&rdo;

&ldo;海倫有沒有提到我們還不知道的情況?&rdo;西蒙斯不耐煩地嗆了一句。

&ldo;事實上有。由於現場沒有血跡，而且截肢處沒有止血的……&rdo;

西蒙斯翻了個白眼，接著看了下手錶。

&ldo;……我們可以肯定的是，肢體是在受害人死亡後被截下來的。&rdo;埃德蒙茲匯報完畢，看上去對自己挺滿意的。

&ldo;這才是個好警察乾的活，埃德蒙茲。&rdo;西蒙斯挖苦道，然後大喊道，&ldo;有人能把牛奶盒上的廣告給撕掉嗎?因為這個人的腦袋不見了。謝謝!&rdo;

埃德蒙茲的笑容消失了。沃爾夫捕捉到西蒙斯的眼睛和他得意的假笑。他們兩個幾乎同時領會了對方的意思。這也是訓練的一部分。

&ldo;我是說，不管這些是誰的胳膊和大腿，那人肯定已經死了。等這些肢體被送到實驗室，他們就能瞭解更多資訊了。&rdo;埃德蒙茲不自然地咕噥道。

沃爾夫注意到黑暗的窗戶上屍體的映像。他意識到自己還沒有看過它的正面，於是繞了過去。

&ldo;你看出了什麼，巴克斯特?&rdo;西蒙斯問。

&ldo;不算很多。鑰匙孔輕微受損，也許是被硬摘下來的。我們的人詢問了鄰居，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表示看到或聽到了什麼異常的東西。啊，電力系統沒什麼問題‐‐公寓裡所有的燈泡都被擰下來了，除了受害者上面那一個……就像是在做展示。&rdo;

&ldo;你呢，福克斯?有什麼想法?&rdo;

沃爾夫凝視著屍體那張深色面板的臉。

&ldo;對不起，我們讓你厭煩了嗎?&rdo;

&ldo;沒有，對不起。即使天氣這麼熱，這東西也只是剛剛才開始腐爛，這意味著兇手要麼是在昨天晚上一口氣殺了六個人，但這是不可能的，要麼是他把屍體冰凍起來了。&rdo;

&ldo;同意。我們會派人調查冷庫、超市、餐館，以及任何有工業使用規格的冰庫的地方，看看最近有無被入侵的異常記錄。&rdo;西蒙斯說。

&ldo;再詢問一下鄰居有沒有聽到過鑽孔的聲音。&rdo;沃爾夫說。

&ldo;鑽孔的聲音應該比較常見吧。&rdo;埃德蒙茲脫口而出，看到三雙憤怒的眼睛一起瞪著他，他立刻後悔了。

&ldo;如果這是兇手的傑作，&rdo;沃爾夫說，&ldo;他絕不會讓這東西有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的風險，否則我們在這裡看到的可能就是一堆殘肢了。這幾個鉤子要扣進承重金屬梁，肯定會有人聽到聲音。&rdo;

西蒙斯點點頭：&ldo;巴克斯特，找人來調查一下。&rdo;

&ldo;頭兒，借一步說話好嗎?&rdo;看到巴克斯特和埃德蒙茲轉身離去後，沃爾夫說。他戴上特製的手套，撥開那張陰森森的臉上糾纏的黑色頭髮。這是名男性，眼睛睜著，考慮到他最後遭受的殘忍對待，表情可以說異常平靜。&ldo;看著眼熟嗎?&rdo;

西蒙斯走到沃爾夫旁邊，在冰冷的窗戶旁蹲下來，仔細審視著那張深色的臉。過了一會兒，他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