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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很害怕他，他看見她的手指在扳機上移動著。

他儘量抬起胳膊。

&ldo;我可以幫你。&rdo;他說，對她的反應很吃驚。

&ldo;離我遠點。&rdo;

沃爾夫這才意識到他的袖子上浸透了深紅色的血。

&ldo;你害怕我?&rdo;他問這個問題時聲音嘶啞。

&ldo;是的。&rdo;

&ldo;這……不是我的血。&rdo;他讓她放心。

&ldo;你覺得這樣更好嗎?&rdo;巴克斯特難以置信地問。她喃喃的說：&ldo;看看你幹的好事!&rdo;她指著角落裡那個瀕死的人，&ldo;你是個魔鬼。&rdo;

沃爾夫擦去眼角沾上的馬斯的血。

&ldo;我只能這樣做，&rdo;他悲傷地說，竭力抬起胳膊，眼睛裡閃著光，&ldo;我永遠不會傷害你的。&rdo;

巴克斯特苦澀地笑了：&ldo;你已經傷害了。&rdo;

沃爾夫看起來很受傷，而她的決心也越來越弱了。

大樓某處傳來一陣響亮的砰砰聲，快速武裝機動部隊還在繼續搜尋。

&ldo;在這裡!&rdo;她竭盡全力喊道。她的眼皮沉重地耷拉下來。&ldo;我需要了解真相，沃爾夫。是你乾的嗎?是你讓馬斯對付這些人的嗎?&rdo;

沃爾夫猶豫著。

&ldo;是的。&rdo;

這個回答對於巴克斯特來說不亞于晴天霹靂。

&ldo;是安娜貝爾&iddot;亞當斯死去的那天。&rdo;他繼續說，&ldo;我復職後開始調查這件事，但我不相信這是真的!真的不相信。一直到我兩周前看到那個名單。&rdo;他迎著巴克斯特的眼睛說，&ldo;我犯了一個非常非常可怕的錯誤，但我一直努力地想修正這個錯誤。我從未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rdo;

巴克斯特無精打采地看著地板。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ldo;你本來可以說出來的。&rdo;她聲音越來越低，手裡的槍越來越重，她的胳膊竭力支撐著槍的重量，&ldo;你本可以來找我的。&rdo;

&ldo;我怎麼能告訴你是我造成了這些後果?&rdo;沃爾夫的神情和他跪在伊莉莎白&iddot;塔特身旁時非常相似，&ldo;告訴你我對這些人做的事，對我們的朋友做的事?&rdo;他看上去對巴克斯特身下那攤血有種生理上的厭惡，&ldo;以及我對你做的事?&rdo;

眼淚不受控制地從巴克斯特的眼中湧出，滾下她的臉頰。她無力在他面前掩飾自己的軟弱，任由眼淚掉在地板上。

&ldo;我會被要求從這樁案子裡退出，&rdo;沃爾夫說，&ldo;也許是被停職。我覺得我會對團隊有很大幫助，而且我知道我能找到他。&rdo;他指了指馬斯，&ldo;我已經做了很多功課。&rdo;

&ldo;我想要相信你……但……&rdo;

巴克斯特終於支撐不住了。槍掉到了她的大腿上，她側著身子癱了下來。

大廳外面的叫喊聲更響了，看不見的敵人正在逼近。沃爾夫滿懷渴望地看著證人席背後的門，他知道他能否逃脫取決於這條逃跑路線是否有人看守……

他輕輕地把巴克斯特的頭放在地上，把馬斯皺巴巴的外套疊起來墊在她腳下，把她的大腿抬到她衰竭的心臟之上。他用那根臨時止血帶綑紮她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