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第1/3 頁)

&ldo;你在驗屍時發現了什麼?&rdo;埃德蒙茲問，他為了那道不整齊的縫口對喬有些莫名其妙的憤怒。

&ldo;嗯?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現。&rdo;

&ldo;然後呢?&rdo;

&ldo;你告訴我，這具身體有什麼地方不對勁?&rdo;

埃德蒙茲露出絕望的表情。

&ldo;當然，除了顯而易見的那些。&rdo;喬又說。

埃德蒙茲看著這具奇形怪狀的屍體。他懷疑自己可能從此再也無法把這幅景象從腦袋裡抹去了。他同樣也會恨上這個房間。雖說這個念頭毫無道理可言，但這裡總歸是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所。他茫然地回頭看著喬。

&ldo;看不出來嗎?看看這兩條腿。完全不同的膚色和尺寸，但被拼合得像是對稱的一雙腿。但兩條胳膊就不是這麼回事了：一邊是完整的女性胳膊……&rdo;

&ldo;我們並不需要整條胳膊來識別指甲油。&rdo;埃德蒙茲插話道。

&ldo;……那只是一隻手，而戒指在另一隻手上。&rdo;

&ldo;所以，屬於這具身軀的胳膊必定在某種意義上非常重要。&rdo;埃德蒙茲跟上了他的思路。

&ldo;那當然。&rdo;

喬從一個資料夾裡取出一些圖片遞給埃德蒙茲，後者困惑地翻看著。

&ldo;這是文身。&rdo;

&ldo;這是她洗掉的文身。洗得很乾淨。但墨水中的金屬透過x光照相技術仍然可以分辨，紅外線影象甚至會更清晰些。&rdo;

&ldo;這是什麼意思?&rdo;埃德蒙茲翻來覆去看著那些圖片。

&ldo;那就是你的工作了。&rdo;喬微笑著說。

西蒙斯在他那間令人窒息的辦公室裡和上司一起坐了一個多小時，聆聽她那老套的威脅，說她只不過是&ldo;傳遞&rdo;上頭的意思。她先是譴責他手下的警探，然後是整個部門，以及他在管理上的無能，接著她重申了自己是站在他這一邊的。這間沒有窗戶的房間讓他透不過氣來。隨著溫度持續升高，他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ldo;我希望巴克斯特警探停職，特倫斯。&rdo;

&ldo;為什麼?&rdo;

&ldo;還需要我說得多明白?基本上，是她用這個荒謬的計劃殺死了賈裡德&iddot;加蘭。&rdo;

他已經厭倦了這個女人自以為是、滔滔不絕的說教。他能感覺到自己頭上的汗在往下淌，他拿起一份非常重要的檔案給自己扇風。

&ldo;她發誓她對此一無所知，&rdo;西蒙斯說，&ldo;我相信她。&rdo;

&ldo;在處理這個案件的過程中，應該說她很不稱職。&rdo;瓦尼塔反駁道。

&ldo;巴克斯特是我們最好的警探之一，她對此案非常投入也非常熟悉‐‐比其他任何人都要投入和熟悉‐‐除了福克斯。&rdo;

&ldo;他可是你的又一枚定時炸彈。你以為我不知道心理醫生建議他遠離此案嗎?&rdo;

&ldo;這麼說吧，連環殺手還在逍遙法外，他借著那個可怕的屍體明確表示要福克斯跟他玩一回。&rdo;西蒙斯吼了起來，聲音比他想像的要粗魯。

&ldo;特倫斯，為了你自己，你需要出去譴責巴克斯特的魯莽行為。&rdo;

&ldo;她不知道!所以你還能讓她怎麼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