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第1/2 頁)

要調查一個畫家有無數種方法，甚至是一個死於一百多年前的無名小卒。

她上網搜尋，但幾乎沒找到關於亨利。哥摩的任何資訊。這個畫家一生毫無引人注意之處。沒有傳記。接著她又在benezit (《美術家詞典》)中查詢。這是一本關於法國畫家和雕塑家的百科全書，她自己將法文翻成英文。幾乎沒有什麼資訊。他1836年生於法國克拉瑪市。他在蒙特馬特畫過一段時間，在1866年至1870年參加了著名的巴黎沙龍展。接著他就在藝術界銷聲匿跡了。那幅被盜的畫‐‐斯特拉頓甚至都沒有放到保險索賠的清單裡‐‐叫做《家務》。

一個女僕在水盆上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找不到出處，沒有列出來。

艾莉打電話給法國那家據斯特拉頓說是原先購畫地點的畫廊。

畫廊店主幾乎都想不起這幅畫來了。他說他認為是從一處房產裡賣出來的。原主人是普羅旺斯一個老婦。

絕對不是畫本身，哥摩再普通不過了。

畫中有什麼東西嗎?一條資訊?為什麼斯特拉頓這麼氣急敗壞地要得到它?什麼東西值得殺死六個人?

她的頭開始漲痛。

她把那本厚厚的關於19世紀畫家的書推開。答案不在那裡，在其他地方。

一幅塞尚、一幅畢卡索，還有一幅波洛克被偷走了，而斯特拉頓很高興失去它們然後得到賠償。可是這幅毫無價值的哥摩?

它是什麼，艾莉?

這個問題不像是在她頭上猛地一擊，而更像是隻小鳥輕輕地不停地撓著她的腦袋讓她心煩。

莉絲&iddot;斯特拉頓在斯特拉頓的手下把她帶走時告訴她。她臉上那種聽天由命的表情，好像他們再也見不到她了。你是藝術專家。

你以為他為什麼把自己叫做加歇?

當然。關鍵在名字上。

加歇醫生。

艾莉把書桌推開。當然，總會有一些傳聞和偽作。什麼也沒出現過。在凡。高的住所。或是當他的兄弟要賣他的作品的時候。或是畫家的資助人唐居易和伯格諾。

她桌上有一本書的封面就是凡。高畫的醫生像。艾莉把書移到面前，盯著這個鄉村醫生‐‐那雙憂鬱的藍眼睛。

像這樣的東西，她在想，會值得用性命換取。

突然間艾莉意識到她在跟錯誤的物件交談，在錯誤的書籍中尋找答案。

她注視著這幅凡&iddot;高的著名的肖像畫。

她鑽研錯了畫家的生平。

&ldo;你準備好了?&rdo;艾莉把電話交給我前再確認一下。

我點點頭，好像有人交給我一把槍一樣接過電話。我的嘴唇像沙子一樣乾燥，不過那沒關係。自從我接到迪的電話和那天一個小時後我發現苔絲和夥伴們都死了之後，我一直在夢想有機會這麼做。

我拿過電話，坐到索爾家平臺的椅子上。&ldo;是的，我準備好了

我知道斯特拉頓會跟我說話。我想他一聽到是誰打電話給他，他的心臟肯定要怦怦亂跳了。他很肯定畫在我手裡。他瘋一樣地要得到它。這顯然是一個憑自己直覺做事的人。我按下電話號碼。電話鈴響了。我靠到椅背上，深吸一口氣。一個拉美裔的管家接了電話。

&ldo;請丹尼斯&iddot;斯特拉頓接電話。&rdo;

我告訴她我的名字，然後她去找他。我告訴自己一切都馬上要結束了。我做出過承諾。向戴夫，向米奇、鮑比、巴尼和迪。

&ldo;那麼，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奈德&iddot;凱利，&rdo;斯特拉頓終於出現在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