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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吧。&rdo;莫雷蒂換了份檔案，靠到椅背上。

&ldo;奈德。凱利提到了一件事，&rdo;艾莉說著坐了下來，大腿上放了一份檔案，&ldo;你知道，他去波士頓參加他弟弟的葬禮了。&rdo;

&ldo;對，我正要跟你談談他。&rdo;莫雷蒂蹺起二郎腿來。

&ldo;他在那兒跟他父親談了。事情有點突然，不過他暗示說他知道誰是加歇醫生。&rdo;

&ldo;誰知道?&rdo;她的上司坐起身來。

&ldo;凱利的父親，&rdo;艾莉說，&ldo;還有，他好像暗示是個執法人員。在這裡的某個人。&rdo;

莫雷蒂眯起眼睛來。&ldo;奈德&iddot;凱利的父親怎麼會知道誰是盜畫的幕後策劃?&rdo;

&ldo;我不知道，長官，&rdo;艾莉說，&ldo;這就是我想要查出來的。但是我在想為什麼棕櫚灘警方沒有對斯特拉頓和苔絲&iddot;麥考利夫的事採取任何行動，我是告訴過你的，你確實把情況傳遞給他們了?&rdo;

莫雷蒂點點頭。&ldo;當然……&rdo;

&ldo;你認識勞森，本地警探的頭?我一直對他有點疑心。&rdo;

&ldo;勞森?&rdo;

&ldo;我三次去斯特拉頓家，都看到他在那裡。&rdo;艾莉繼續說。

&ldo;你總想把兩者扯到一塊兒吧，舍特萊夫特工?&rdo;

&ldo;於是我查了莉絲&iddot;斯特拉頓使用的那把o32口徑的手槍，&rdo;她沒有理會他，繼續說，&ldo;你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嗎?是從警方的證物櫃裡偷的。&rdo;

&ldo;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怎樣?把奈德&iddot;凱利帶來已經讓你在媒體出盡了風頭，現在你說那麼多想跟我玩牌。我們當初不是說定的嗎?

從我們局出發，這幾樁謀殺案就算都已經破了。彈道軌跡。犯罪動機。天衣無縫。&ldo;

&ldo;我在談畫，&rdo;艾莉說，對視著他，&ldo;我還想北上去親自聽聽那個老人說的話。如果可以的話?&rdo;

莫雷蒂聳聳肩。&ldo;我可以派一支當地的隊伍……&rdo;

&ldo;當地人員不熟悉銷贓套路，也不知道怎麼訊問關於畫的事。&rdo;

艾莉反駁道。

莫雷蒂並沒有回答。他把頭藏在撐起的雙手後頭，&ldo;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走?&rdo;

&ldo;明天早上，&rdo;艾莉說，&ldo;早上六點。要是這傢伙跟我聽說的一樣重病，那最好現在就去。&rdo;

&ldo;明天早上。&rdo;莫雷蒂有點陰鬱地點點頭，好像他在考慮什麼似的。接著，一秒鐘之後他聳聳肩，好像他已經做出了決定。

&ldo;這次要小心，&rdo;他微笑著說，&ldo;你還記得上回你去那裡發生了什麼嗎?&rdo;

&ldo;別擔心，&rdo;艾莉說，&ldo;兩次發生那樣的事的機率有多少呢?&rdo;

那晚，艾莉穿上皺巴巴的舊t 恤衫，洗了把臉，大約十一點的時候鑽進了被窩。

她很累，可是也很興奮。她沒開電視。她翻了翻一本關於17世紀荷蘭畫家範德海登的書，可是發現自己根本讀不進去，老是發呆。

她已經找到需要知道的事情，現在的問題就是接下去該做什麼。

她關上燈，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