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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奈德，該是做個男子漢的時候了……你親愛的朋友們死了。

我敲了敲後門的玻璃窗格，媽媽抬起頭來，臉色煞白。她站起來幾乎是衝到門口把我迎進來。&ldo;上帝啊，你怎麼會在這兒，奈德?

哦，小奈德、小奈德、小奈德。&ldo;

我們緊緊擁抱，母親使的那勁兒就彷彿剛把我從死神手中拽了出來。&ldo;可憐的孩子們……&rdo;她把臉貼在我身上。我可以感到她在流淚。接著她一把把我拉開，眼睛瞪得大大的。&ldo;小奈德，你不能在這兒。警察已經來過了。&rdo;

&ldo;那事不是我乾的，媽媽，&rdo;我說，&ldo;不管他們說什麼，我向天發誓，我向我哥的在天之靈發誓，那兒發生的一切跟我無關。&rdo;

&ldo;你用不著跟我說。&rdo;媽媽把手緊緊貼在我面頰上。她把我的帽子摘了下來，看著我那頭亂糟糟的金髮還有我曬得黝黑的面板，她笑了。&ldo;你看上去不錯。看到你真高興，小奈德。即使是現在這樣的時候。&rdo;

&ldo;我也很高興看到你，媽媽。&rdo;

是啊，也很高興回到家裡的廚房。有這麼一兩刻，我感到渾身輕鬆自由。我取下貼在冰箱上的一張科達相紙沖印的照片。是凱利家的三兄弟：戴夫、約翰。邁克和我在布洛克頓中學後面的球場上拍的。約翰。邁克穿著紅黑兩色的橄欖球運動衫，23號球衣，助攻型後衛，是在三年級的時候……

我抬起頭來的時候，母親正凝視著我，&ldo;小奈德，你得投案自首。&rdo;

&ldo;我不能。&rdo;我搖搖頭，&ldo;最後我會的。但現在還不行。我得見見爸爸。媽媽，他在哪裡?&rdo;

&ldo;你父親?&rdo;她搖搖頭。&ldo;你以為我知道。&rdo;她坐了下來，&ldo;有時我都認為他睡在凱爾蒂酒吧了。他的情況越來越糟了，小奈德。他需要移植腎臟，但是他已經過了醫療保險理賠的年齡。他現在是個病人，小奈德。有時候我覺得他就想結束生命……&rdo;

&ldo;相信我，他還會活得很長，繼續給你帶來煩惱。&rdo;我不以為然。

我們突然聽到外面有車停到路邊的聲音。車門砰地關上。我希望是弗蘭克。

我走到廚房窗戶邊，掀起百葉簾。

不是我父親。

兩男一女從車道朝我們家走來。

母親衝到窗戶前，眼裡滿是擔憂。

我們看著父親一次又一次地被帶去監獄，以至於對法律都已經麻木了。

我們倆瞪著眼睛，彷彿看著&ldo;二十年到終身監禁&rdo;的判決書飄了過來。

其中一名身穿茶色制服的黑人警官和另兩個分開，繞到屋子後面來。

媽的，奈德，快動腦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當那幾個警察走上臺階的那幾秒鐘，我的心跳從來沒這麼厲害過。跑也沒有用了。

&ldo;小奈德，投案吧。&rdo;母親又說道。

我搖搖頭。&ldo;不，我得找到弗蘭克。&rdo;我一把抓住母親的雙肩，眼裡充滿了懇求的目光，&ldo;對不起……&rdo;

我身子緊貼著前門旁的牆壁，一點兒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沒有武器，也沒有任何計劃。

有人敲了敲門。&ldo;弗蘭克。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