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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我在斯特拉頓家投降時就見到過的那個白髮高個偵探，就是棕櫚灘警局的勞森。還有一個個子稍矮但肌肉發達的傢伙穿著藍襯衫褐色西服。他彈了張名片給我看看，好像要讓我對他名片上的縮寫留下深刻印象。

聯邦調查局特工主管弗蘭克&iddot;莫雷蒂。

艾莉的頂頭上司。

&ldo;那麼，凱利先生，&rdo;勞森說著在我對面的一把木椅上擠坐了下來，&ldo;我們該對你怎麼辦呢?&rdo;

&ldo;要判我什麼罪?&rdo;我問。

他以一種輕鬆緩慢帶點懶洋洋的語氣說，&ldo;你認為我們應該判你什麼罪呢?刑法條令裡隨便挑吧。謀殺苔絲。麥考利夫?或者你的朋友們?&rdo;他看了一眼手上的清單，&ldo;邁克&iddot;凱利、羅伯特&iddot;奧賴利、巴納巴斯&iddot;福林特、黛安娜&iddot;林奇?&rdo;

&ldo;我一件也沒幹……&rdo;

&ldo;好吧，那麼實施b 方案，&rdo;勞森說，&ldo;入室盜竊、跨州銷贓、拒捕……還有在布洛克頓的厄爾&iddot;安森之死……&rdo;

&ldo;他殺了我弟弟，&rdo;我很吃驚，&ldo;他還要殺我。要是你，你會怎麼做?&rdo;

&ldo;我?我從一開始就不會掉進這團亂麻裡，凱利先生，&rdo;勞森回答說，&ldo;從記錄來看，從那把刀上取下的指紋都是你的，不是他的……&rdo;

&ldo;你真是麻煩大了，&rdo;聯邦調查局的莫雷蒂說著拖過一把椅子，&ldo;你有兩樣可以保你狗命的東西。第一，畫在哪裡?第二，苔絲&iddot;麥考利夫和這事有什麼牽連?&rdo;

&ldo;我沒有畫，&rdo;我說，&ldo;苔絲和這事也沒關係。我是在沙灘散步時認識她的。&rdo;

&ldo;哦，她有關係，&rdo;莫雷蒂點點頭似乎什麼都知道了一樣說道，傾著身子向我逼近，&ldo;孩子，要是你現在不跟我們坦白，你以前的日子從此刻起就將成為永遠的記憶。你知道聯邦監獄的滋味嗎，奈德?

孩子，那裡可沒有沙灘，也沒有要打掃的泳池。&ldo;

&ldo;我是在跟你們坦白啊，&rdo;我打斷他，&ldo;你看到律師了嗎?我要律師了嗎?是的，我是參與了偷畫行動。我拉響了棕櫚灘幾戶人家的報警器。查一查吧。在那晚盜畫案發之前，你們接到了數起闖入報警，是吧?我可以給你們具體地址。我也沒有殺害我的朋友們。我想現在為止你們應該已經知道。我接到迪的訊息，她說畫都不在那裡，有人設了圈套，是一個叫加歇醫生的人。她告訴我返回沃思湖會合，而我到那裡的時候他們全都死了。於是我嚇杲了。我逃跑了。

也許那樣做不對。我眼睜睜看著我畢生的朋友們被人裝在屍體袋裡抬了出來。任何人碰到了這樣的事，該怎麼做呢?&ldo;

聯邦調查局的莫雷蒂眨了眨眼。他眯細眼睛看著我，就像在說，夠了，別說笑話了，孩子。你甚至都不知道我可以給你帶來多大的麻煩。

&ldo;另外，&rdo;我轉過身對勞森說，&ldo;你甚至都沒問對問題。&rdo;

&ldo;好吧，&rdo;勞森聳聳肩說，&ldo;那麼告訴我什麼是正確的問題。&rdo;

&ldo;比如，還有誰知道畫要被偷走?&rdo;我說，&ldo;誰在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