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第1/2 頁)

&ldo;很清楚。&rdo;

&ldo;不確定，也許你可以把鏡頭再拉近一點。&rdo;

她將攝像機鏡頭調近了些，與此同時馬丁內斯拿出一支雷射指示筆。他用醒目的粉紅色光斑指著位於切薩皮克灣的馬裡蘭與維吉尼亞交界處。這條交界線穿過史密斯島，就位於丹吉爾島北方。

&ldo;從這裡往馬裡蘭的釣魚灣和南蒂科克河有好幾個島嶼，包括史密斯島、南馬什島和布拉特沃思島，&rdo;粉紅色亮斑逐一指點，&ldo;然後就到了內陸。克里斯菲爾德就在這裡，距離丹吉爾島只有十五海里。&rdo;他望著我們，&ldo;很多漁夫會把螃蟹送到克里斯菲爾德來，很多丹吉爾島的居民也都有親戚住在這裡。我真的很擔心這點。&rdo;

&ldo;我也擔心丹吉爾島居民恐怕不會合作，&rdo;邁爾斯說，&ldo;隔離會切斷他們唯一的生計。&rdo;

&ldo;是的，長官。&rdo;馬丁內斯說著瞅了眼手錶，&ldo;就在此時，已經切斷了。我們從伊莉莎白市調來了船隻和直升機協助搜尋整個島。&rdo;

&ldo;這麼說沒有任何居民離開那裡。&rdo;弗奇士波說，繼續從終端機螢幕上俯視我們。

&ldo;沒錯。&rdo;

&ldo;很好。&rdo;

&ldo;萬一有人抗拒呢?&rdo;我問了個無法迴避的問題，&ldo;你會怎麼處理?總不能把人監禁起來，冒著傳染範圍擴大的風險。&rdo;

馬丁內斯猶豫起來，看著螢幕裡的弗奇士波。&ldo;長官，這個問題是不是該由你答覆呢?&rdo;他說。

&ldo;事實上，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了很久，&rdo;弗奇士波對我們說，&ldo;我和交通部長、佩裡中將，當然還有國防部長都談過了。基本上，我們已就此事直接向白宮請求授權。&rdo;

&ldo;授權做什麼?&rdo;問話的是邁爾斯。

&ldo;在其他方法都失效時，使用致命性武力。&rdo;馬丁內斯對所有人說。

&ldo;上帝!&rdo;韋斯利喃喃道。

我難以置信地聽著，抬頭望著這些末日之神。

&ldo;我們別無選擇。&rdo;弗奇士波輕聲說，&ldo;萬一居民驚慌起來並開始逃離小島，不肯聽從海岸防衛隊的警告，那他們肯定會‐‐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會將天花病毒帶往內陸。內陸的大量人口不是三十年來不曾接種過牛痘疫苗，就是接種過了但早已失效。也可能這種病毒經過了突變，現有的疫苗已無法發揮作用。換言之，沒有一種情況是理想的。&rdo;

我不知道自己胃部難受是因為原有的病情，還是因為剛剛聽到了這席話。我想著那個飽受風雨侵襲、散佈著傾斜墓碑的漁村和那群樸拙木訥、只想安靜生活的居民，他們恐怕不習慣聽從別人的命令，因為他們服膺於另一種更強的力量‐‐上帝和暴風雨。

&ldo;一定有別的辦法。&rdo;我說。

然而沒有。

&ldo;天花是高傳染性疾病，這次的疫情非控制住不可。&rdo;弗奇士波強調，&ldo;我們必須留意病患周遭的家蠅和運往內陸的螃蟹。可我們又如何知道是否得提防蚊子傳播病菌，像特納河痘那樣?我們甚至無法確定該防範些什麼，因為我們連這是什麼疾病都沒弄清。&rdo;

馬丁看著我。&ldo;我們已經派了醫療小組去那裡，有護士、醫生和隔離床鋪，這樣那些人就可以留在家裡而不必被送往醫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