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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rdo;我說，可探測器卻像機器貓那樣嗶嗶叫著。

她拿探測器在我周身上下滑動。叫聲依然響個不停。

&ldo;把外套脫掉。&rdo;

我把外套撂在桌上，讓女獄警再試一次。探測器依舊發出尖銳的聲響。她皺著眉頭，繼續探測。

&ldo;戴首飾了嗎?&rdo;

我搖搖頭，忽然想起我戴著鋼圈胸罩，但又不想聲張。她放下探測器，開始往下摸索我的身體。另一位獄警則坐在辦公桌前張嘴看著，像在觀賞一部低俗的電影。

&ldo;好了，&rdo;她很滿意我不會帶來什麼危害，&ldo;跟我來。&rdo;

要上樓必須經過女牢區。鑰匙鏘鏘響著，又一扇堅固的金屬門被打幵，然後在我們背後砰的一聲重重關上。囚犯們大都年輕壯實，穿著薄棉製服，待在獸籠般大小，只配備著床鋪、白色馬桶和臉盆的牢房裡。有人在玩單人紙牌，有人倚著柵欄。她們把衣服掛在欄杆上，近在身邊的垃圾桶裡堆滿不想吃的晚餐，食物的酸腐味讓我的胃部一陣絞痛。

&ldo;嘿，美女。&rdo;

&ldo;瞧瞧這是誰啊。&rdo;

&ldo;一位貴婦。嗯一一嗯……&rdo;

&ldo;好呀!好呀!好呀!&rdo;

我走過時許多隻手伸出柵欄碰觸我，有人發出接吻的嘖嘖聲，其他人鬨笑著，爆發出一陣尖銳的噓聲。

&ldo;把她留下，十五分鐘就好。唔，到我這裡來!&rdo;

&ldo;我要香菸。&rdo;

&ldo;閉嘴，旺達，你總是要個沒完。&rdo;

&ldo;都給我安靜點。&rdo;女獄警開啟另一扇門，語調刻板地說。

我跟著她上了樓，發現自己在發抖。她帶我進入的房間凌亂不堪，好像閒置已久。薄薄的軟木板堆在牆邊，角落裡有一輛手推車，到處散落著手冊或公告之類的東西。我找了把摺疊椅坐下，面前的木桌上用原子筆塗滿了人名和粗話。

&ldo;請自便，他馬上就來。&rdo;女獄警說著走開了，只留下我一個人。我忽然想起我的潤喉糖和麵紙都放在外套口袋裡，忘了帶過來。我吸著鼻子，閉上眼睛，直到聽見沉重的腳步聲傳來。當凱斯&iddot;普雷森在男獄警的陪同下進來時，我差點認不出他。他臉色蒼白，畏畏縮縮，一身寬鬆的薄棉製服讓他顯得格外瘦削，戴著手銬的雙手怪異地往前伸。他看著我時眼中充滿淚水，想笑，嘴唇卻顫抖著。

&ldo;坐好，別亂動。&rdo;獄警命令他，&ldo;別讓我發現你惹麻煩，懂嗎?否則我馬上回來，結束會客。&rdo;

普雷森抓過椅子，幾乎是跌坐在上面。

&ldo;他需要戴手銬嗎?&rdo;我對獄警說，&ldo;他只是違反交通規則啊。&rdo;

&ldo;女士，他已經離開警衛區域，所以必須戴手銬。我二十分鐘後回來。&rdo;他說著離開了房間。

&ldo;我從沒遇到過這種事。你介意我抽菸嗎?&rdo;普雷森大笑著坐下，帶著近乎歇斯底里的不安。

&ldo;請便。&rdo;

他雙手抖得厲害，於是我替他點了火。

&ldo;他們好像沒有菸灰缸，也許這裡是禁菸的。&rdo;他擔憂地回頭探看，&ldo;他們把我跟一個毒販關在一起。他全身都是刺青，怎麼也不肯放過我，拼命找我麻煩，還叫我&l;娘娘腔&r;。&rdo;他深吸一大口煙，閉了閉眼。&ldo;我並沒有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