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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

&ldo;女的吧？難怪你剛才跟她說話的時候……特別溫柔。&rdo;

他笑起來：&ldo;那叫溫柔？&rdo;

&ldo;不叫溫柔叫什麼？&rdo;

&ldo;叫禮貌嘛，未必你希望我跟客戶吵架？&rdo;

&ldo;不是吵架，但是也用不著……那麼溫柔！&rdo;

他歪著腦袋看她，問：&ldo;比我跟你說話還溫柔？&rdo;

&ldo;還興這樣比的？&rdo;

&ldo;你誣衊我麼。&rdo;

&ldo;我誣衊你什麼了？&rdo;

&ldo;你誣衊我，對男人比對你還溫柔。&rdo;

&ldo;那是個男人？&rdo;

&ldo;我不是對你說過嗎？一般裝修房屋都是男的出面接洽的。&rdo;

&ldo;你騙人！&rdo;

&ldo;我騙你幹什麼？是你們a所的，你肯定認識他。&rdo;

&ldo;誰呀？叫什麼名字？&rdo;

&ldo;我不知道他的中文名字，只知道他的英文名字是eric（埃裡克）。&rdo;

她對這個英文名字一點印象都沒有，所裡的大陸人好像很少用英文名字，大概因為所裡大陸人多，有些實驗室完全就是大陸人的天下，從老闆到手下人，全都是大陸來的，大家都以中文名字相稱，平時交流也用中文，如果大陸人之間還用英語名字相稱，或者用英語交流，好像有點怪怪的，肯定被人家在背後偷偷地罵。

她說：&ldo;騙人！我們a所根本沒有叫eric的中國人。&rdo;

&ldo;那就是他騙我了。&rdo;

&ldo;為什麼他不找jiy要找你？&rdo;

&ldo;我怎麼知道？可能jiy嫌他囉嗦，就把我的號碼給他了，讓他來囉嗦我。&rdo;

她還是不相信。

他看著她，低聲說：&ldo;你別瞎想了，我不會的。&rdo;

&ldo;不會什麼？&rdo;

&ldo;不會跟客戶發生……任何……合同以外的關係。&rdo;

她很高興，但同時又想起自己也是一個&ldo;客戶&rdo;，於是又不滿地問：&ldo;為什麼不和客戶發生合同以外的關係？&rdo;

&ldo;職業道德嘛，再說我也不想惹麻煩。&rdo;

&ldo;怕別人告發你？&rdo;

&ldo;那倒不是，這裡沒人知道我偷渡的事。&rdo;

&ldo;那你是怕什麼呢？&rdo;

他想了想，解釋說：&ldo;一般裝修房子的，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人家丈夫孩子一大堆，我在裡面攪合什麼呀？&rdo;

&ldo;你不在裡面攪合，但如果女主人，來攪合你呢？&rdo;

&ldo;那我也不會。有些女人天生‐‐y盪，愛偷腥，你給她家裝修，她把你當玩具。有的女人跟丈夫關係不好，就在別的男人那裡尋找慰藉。還有的女人丈夫在外偷腥，她就找機會報復。但她們都是一時興起，沒有長遠打算的。我跟這樣的女人玩火，如果人家丈夫知道了，那不是麻大煩？&rdo;

天黑之後，兩人才把樓上第二間客房的地板鋪完，開始吃晚飯，還是一個坐在樓梯上，一個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