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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這些心劍雖然只是通天劍道歷代弟子留下的一絲意念形成。但他們每一個都是達到劍道通玄的存在，在上古時候都是威名傳天下的劍仙。雖然僅僅一絲一念，心劍威力之強，一道便足以讓尋常仙道高手喪失戰意。

而李一鳴面對這些心劍，以自心之劍抵抗，雖然落於下風，卻半點不驚慌錯亂，反而越戰越勇，越戰越強。即便每一次碰撞都會讓自己心意之劍破損不堪，但他卻沒有一刻停下，似乎這些攻擊對他來說不是擊殺，而是最好的磨練。

這一番攻防，足足持續了十天十夜，那些虛影的意念之劍絲毫沒有減弱。李一鳴自身心意之劍經過這一番鍛鍊也越見光彩。但他本人卻已經顯現出疲憊之色，可見百年連續不斷的試煉，即便是強橫如他也有些抵擋不住。

就在這時，那些心意之劍似乎發現了他的弱點，劍光合並，竟然化作一道四方之劍朝他轟落下來。這一劍的心意至強無比，彷彿承載了天地之間最神秘的力量。

這種力量李一鳴十分熟悉，雖然源於天地，卻不是天之力也不是地之力，而是以最弱小的身軀承載最大可能的人，是人之心力。

“下道唯德，上道無德，吾以吾心，代天心，吾以吾道，代天道，是為截！”

一瞬間一個彷彿天地初開，鴻蒙未判那般久遠時代的聲音灌入李一鳴腦海之中，引動一番景象，一名黑衣青年深處無窮星空，他對面是滾滾天劫，無數神明的轟殺，但他巋然不懼，揮手間，四道劍光入手，他身形如電殺入其中。

一瞬間，天為他所裂，地為他所分，諸天神明，無窮惡魔都倒在他劍下，而這一切他看也不看，只是一路殺下去，似乎他的一切只有殺。但一瞬間，李一鳴卻能從他背影感覺到一絲孤獨。

“雖千萬人吾往矣？然，吾誰與歸？”

李一鳴心頭頓時湧起一種悲愴，正當他要從中自拔的時候，那黑衣青年停下腳步來，竟然轉過頭來看向他。只不過對方面目早就被無窮殺氣遮掩，但可以見得他嘴唇微動，似乎在說什麼，最後還勾起一絲熟悉的笑容，然後李一鳴就沒有了意識。

下一刻，現實之中，李一鳴緩緩睜開眼來，再看這一道四方之劍，臉上除了淡然還有一絲哀嘆，竟然與之前那黑衣青年一般無二。便見他搖了搖頭，竟然收回自身心劍。下一瞬，四方之劍，毫無阻礙，就這般灌體而入。

只不過被一劍刺穿的李一鳴臉上非但沒有半點痛苦的神情，只是哀嘆之意更濃。便見他探手將那四方之劍抽出，那劍中央竟然有一塊三寸長的斷劍碎片。正是一直藏在他體內的幾件寶物之一。

“劍雖斷，心不滅，沒想到諸般種種，原來是如此，截教，通天劍道，億萬年之後，竟然以這種形式來到我手中，大方之劍，人道之劍，返本歸元，誅戮陷絕，出！”

此時從李一鳴口中發出來的聲音雖然還是他的，但那神情，那語氣全然就是另外一個人。若是讓旁人看到，九成九要當做他被人奪舍。

不過此時沒有別人見證，所以一切都任由‘李一鳴’施為，便見他揮手一抹，那碎片徹底破碎，融入那四方之劍中，下一瞬，四方之劍也散落開來，化作四道光華瑩瑩的劍光，不正是方才那黑衣青年的四道劍光又是什麼。

只不過比起那四道斬仙屠魔的劍光，這四道雖然同樣有捅破天地的殺戮之氣，但卻暗淡了千百倍，似乎殘缺不全。這般情況，不用說，佔據李一鳴軀殼的竟然就是方才景象之中，那斬仙殺神，無人可擋的無上存在。

那無上存在控制著李一鳴軀殼，看著手中四道劍光，眼中閃過一絲悲涼，道：“老夥計，多少年沒見了，沒想到我隕落之後，你也成了這般模樣！”

第一八七二章　通天道人

聽得這話，那四道劍光彷彿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