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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留他?&rdo;幽靈又要去拉懸吊杜乾坤的繩結，&ldo;那就殺這個。&rdo;

&ldo;不要!&rdo;溫子菡的哭叫帶著絕望。

幽靈搖搖頭，我再給你一分鐘，再不做決定，兩人全殺。

幽靈再不說話，夜風吹颳得他們衣袍翻飛，在這個陰冷的夜晚，顯得詭異異常。

溫子菡祈求：&ldo;我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已經答應馬上離開，為什麼還要殺人!你們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只要不殺他們，我求求你們了……&rdo;她涕淚橫流，哭叫聲越來越絕望。

時間在滴滴答答的流逝，一分鐘很快過去。

兩個幽靈走到柱底，欲拉開兩人繩結。

溫子菡伸出雙手，大叫：&ldo;不!我選!我選!我選……&rdo;

幽靈點點頭，問：&ldo;殺誰?&rdo;

&ldo;杜乾坤，不，張奇夫，不!&rdo;溫子菡左右為難，這是世界上最艱難的選擇題。

&ldo;全殺了!&rdo;幽靈喊一聲。

&ldo;不要‐‐&rdo;溫子菡大叫，&ldo;我選擇張奇夫活。&rdo;

世界一瞬間陷入寂靜，連風都停了下來。

良久，幽靈說：&ldo;我問的是殺誰，不是誰活。&rdo;

溫子菡嚎哭得更加絕望，雖然只是一個不同的說法，但殺字怎麼也說不出口。幽靈又要動手，溫子菡失魂落魄地說：&ldo;殺‐‐杜乾坤!&rdo;

繩結一拉，杜乾坤像一個沙袋，嘭地摔落在堅硬的大理石石面，腦袋頓時變形，鮮血像掉落地面的血袋，濺灑得滿地都是

夜風再次颳起，將地面的鮮血吹成艷麗的花紋。

溫子菡癱倒在地，身體不住抽搐，喉嚨裡發出絕望的低吼聲。

幽靈緩緩放下張奇夫，將他背負著走入無窮黑夜。狼狗這才離開。

溫子菡四肢並用，爬到杜乾坤跟前，看著摔得變形的人頭，又是一陣哀號。她喃喃地說：&ldo;乾坤，對不起，對不起……&rdo;

夜風將她的頭髮吹得凌亂不堪。

第十章 天書臺祭

三、汲水女

閣樓裡，公輸然仍在暈迷，血還在一滴滴地往下落。

突然，一道白光疾速穿過腦海，他的眼前頓時出現一座華麗壯觀的王城。刻滿佛像的皇宮金碧輝煌，它由厚重的石塊砌成，錐形、圓形與方形完美結合在每一個細節;皇宮一側矗立著一尊巨大的鑲金石座，座頂塑了一位通體發黑的人像，他頭戴尖頂圓帽，光著膀子，手端一柄黑色寶刀，坐在一張鐵椅上，兩腿大張，威嚴肅穆，觀之心悸;皇宮正面是無邊無際的都城，數不清的高大建築鱗次櫛比，街頭上，一群衣著華麗的王公大臣悠然地遊逛，所到之處，布衣賤民紛紛讓道。在西南角，有一片低矮破敗的住房，佔地足有一百多萬平方米，數不清的貧民穿梭其間。在一角，有個小庭院，正中有口水井，一位女子正在汲水。她緩緩回頭，容貌清麗脫俗，盪人心魄。

畫面迅速消失。

眼前這片迷離的白光，慢慢幻化成另一副畫面。在一座雄偉的城門前，一隊人馬正要遠行，一位臉面黝黑的將軍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面，然後是四列鎧甲鮮明計程車兵，中間歪歪扭扭走了數萬名粗衣百姓，其中有位錦衣老者和一個倜儻少年，少年一步三回頭，望著即將遠離的王城，最後面又是四列押送計程車兵。城牆上，汲水女子焦慮地張望大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