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第1/2 頁)

&ldo;那是我的事，至少，我要努力到，不會再有人輕易讀我的心。&rdo;她討厭所有不經她同意看她的心的人。

&ldo;嘖嘖，你怎麼這麼記仇。&rdo;老太太撇嘴。

&ldo;我來問你，如果你是第一個人，你要怎麼辦?&rdo;

施虞一愣，回想第一個亡魂悽慘的模樣，&ldo;我……不知道。&rdo;

被剝奪了所有希望，的確活不下去了啊，她這樣想，曾經自殺了太多次，她實在明白絕望的滋味。

&ldo;第二個呢?&rdo;

施虞也跟著搖頭，老太太挑眉，&ldo;第三個呢?&rdo;

&ldo;我不是對方，我沒法感同身受，更不能替對方做什麼選擇，但如果我遭遇同樣的事，拼了命也要讓他撕下一塊肉來，而且，我要先保住命，只要我不死，他就得死!但這些僅僅是我能做的，因為我能保護自己，可對方不是我，她更無助。&rdo;

&ldo;為什麼第一第二你不行?&rdo;

&ldo;有時候，死亡其實沒那麼可怕，它比現實要寬容的多。&rdo;施虞一張小女孩的臉，說話卻老氣橫秋的。

&ldo;楊光先生是老年痴呆，如果是我，我也一樣，在病痛面前，沒人是特例，我不一定比他更幸運。&rdo;

老太太搖著扇子，&ldo;你知道什麼人能進來這嗎?&rdo;

施虞眨動眼眸，&ldo;是我沒有達到標準，讓這個世界開啟了黑白模式，給您造成不便，我很……&rdo;

老太太舉手製止了她，&ldo;沒有，我很感謝你。&rdo;

白天的時候，她永遠只能做個普通人，撿著垃圾廢品過活，一到晚上就被困在這裡，難得的，她這回能夠跟外人見見面說說話了。

&ldo;那個狗崽子忘恩負義，老婆子在這兒待了很多年了，你來了，跟我說說話，聊聊天，難得啊。&rdo;

&ldo;能進來這的人，都是有魂的。&rdo;老太太突然道。

施虞蹙眉，&ldo;魂?&rdo;

十方城每一個人不都是一縷魂魄嗎，這有區別?

&ldo;十方城裡頭啊，有魂的，少著呢。&rdo;老太太樂呵呵的看向她，&ldo;你以為這是個審判之地?小娃娃，你呀，再努力吧。&rdo;

&ldo;手伸出來。&rdo;

施虞微微蜷了蜷掌心，伸出了手，老太太中指點在掌心，&ldo;現在你心裡最想要什麼?&rdo;她問。

施虞腦子下意識的開始想，跟著面色一冷，刷的抽回了手，&ldo;我不喜歡旁人看我的心思。&rdo;

老太太不當回事，&ldo;不喜歡也看了，你還真是個怪脾氣，和所有人都豎了刺，複雜得很。&rdo;

施虞偏過頭去，&ldo;第三件事。&rdo;

&ldo;第三件嘛，嘿嘿，讓老身看看你的本事。&rdo;她一蒲扇點來，施虞蹙眉卻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扇子蓋住了臉。

再睜眼便是朦朧泛黃的世界景象，眼前是髒亂的房屋，耳邊還有男人的叫囂。

老太太看向遠處的街道，搖頭一笑，&ldo;當年那小子表現的那麼善良，可這件事的願望，卻要走了老婆子最好的增幅。&rdo;

她蒲扇輕揮，街道上的魂魄一個個排隊走向黑暗，直至整條街道再次蕭瑟起來。

&ldo;願望竟然是這個，那就都走吧。&rdo;

&ldo;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