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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抽著煙，繚繞的煙霧掩飾著我內心劇烈的變化，死死壓住那個最不願去深究的念頭。

可我心裡有兩個對立的聲音在一問一答：

‐‐距離發現髮廊女小紅的頭顱已經過去了近兩個月，難道兇手的手指甲不應該恢復了嗎?

‐‐指甲長起來很慢。以前踢球時被踩傷的腳趾甲，我三個月才長得和原來一樣。

‐‐既然過了這麼久，為什麼現在才發現?

‐‐當中隔了寒假，彼此沒有見面。況且這個線索，也是開學後，我才開始留心觀察的。

‐‐殺害小紅和藍天的兇手很可能是同一個人，照理說藍天嘴裡的手指應該也是焦陽的?可焦陽雖然手指甲有傷，但十指健全。

我打算拿件焦陽的東西，交給警察化驗，只要和證據的不匹配，我就可以消除縈繞的心魔了。

打定主意後，我坐等焦陽抽完的菸頭，那上面會有他殘留的唾液。

楊光像模像樣地開始為我們幾個佈置起戰術來，焦陽負責守門，洛力和汴羽田負責防守和盯人，我負責進攻。

聽完楊光的調撥，洛力問楊光：&ldo;那你負責什麼?&rdo;

&ldo;我負責全場調動指揮。&rdo;

&ldo;你不上場?當我們的教練?&rdo;

&ldo;我是場上的核心，中場的靈魂，全場的焦點……哎哎!你們別走啊，我還要佈置戰術呢!&rdo;

楊光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我們知道接下去他要滔滔不絕地長篇大論了，大家趕緊退散。

楊光喊道：&ldo;你們都去哪兒啊?&rdo;

汴羽田說：&ldo;與其聽你的戰術，不如先去接觸接觸比賽的裁判。&rdo;

&ldo;這次比賽我要杜絕黑哨，我們要靠自己的實力!&rdo;楊光揮拳高呼。

可不久後，楊光就安排了他的同桌，作為熱身賽的主裁判。

而焦陽手中的菸頭，他始終沒丟，直到到了走廊上，才往窗外一彈，那截菸頭騰空翻轉了幾下，悄無聲息地湮滅在黑黑的臭河溝之中。

在焦陽滿不在乎的表情中，我彷彿又找到了當年火災現場，看見的那種令我罪惡感叢生的眼神。

他心裡的某個地方，是否還掛著沉重的鎖，無法對他父母的事情釋然於我。

一切的一切，我還需要時間去證明。

自從藍天被殺，殷吉輝一直未露面以來，我就成為了學校裡內定的黑社會最大頭目，沒有之一。

可能他們覺得和我作對的人，下場都很慘，所以當汴羽田在學校裡修理校友、敲詐勒索、收小弟的時候，許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而我仍在尋找著手指傷殘的人，就在人多的食堂裡伏守蹲點。

&ldo;你在這裡啊!總算找到你了。&rdo;汴羽田滿頭大汗地跑進了食堂，什麼都沒說，就先消滅了我的大排。

&ldo;什麼事?&rdo;我邊問，邊把餐盆往另一邊移了移。

&ldo;你聽說劉媛媛的事情了嗎?&rdo;汴羽田出於本能般的慢慢走近我的餐盆。

焦陽跟著到了，他不知從哪拽來一個男生，對他說道：&ldo;你快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rdo;

男生可能知道我和劉媛媛以前的關係，就是不肯說。

汴羽田轉手就給了他一記耳光：&ldo;讓你說，你就說，別給臉不要臉!&rdo;

男生捂著半邊臉，這才開口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