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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付的是二十美元，斯米洛先生。&rdo;說罷，她朝他怯生生地笑了笑，&ldo;我買了價值二十美元的油，沒有找零。&rdo;

&ldo;非常非常冷靜呀。&rdo;

斯蒂菲是壓著嗓門說的，但阿麗克絲還是聽見了。她朝他們這邊望過來，先是看了斯蒂菲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哈蒙德。此時，他清晰地回想起了曾經把她的臉捧在手裡，將她的嘴唇送至他的嘴邊時的情景。

&ldo;別說不。別說不。&rdo;

斯米洛下一個提問將阿麗克絲的注意力拽了回來。哈蒙德舒了一口氣，但沒有讓人看出他剛才一直在屏住呼吸。

&ldo;你是什麼時間到達希爾頓黑德島的?&rdo;

&ldo;那天真是妙極了。我沒有事先計劃，沒有行程安排。我沒有留意看鐘表，而且走的不是直路，所以記不起來到達那裡的確切時間。&rdo;

&ldo;就說大致時間吧。&rdo;

&ldo;大致在……9點鐘吧。&rdo;

大致在9點鐘光景，他們倆正在啃玉米，她滿嘴沾上了溶化的黃油，顯得油乎乎的。他們倆曾就那副狼狽的吃相大笑了一場，也不在乎什麼風度了，厚著臉皮舔起了自己的指頭。

&ldo;你在希爾頓黑德島幹了些什麼?&rdo;

&ldo;我驅車一路穿過島，來到了港口鎮。我四處走了走，在不同的露天酒吧裡欣賞音樂。聆聽了一個年輕人在生機盎然的大橡樹底下為孩子們演奏。我大體上沿著小艇停泊區一帶漫步，還上了碼頭。&rdo;

&ldo;你跟什麼人說過話嗎?&rdo;

&ldo;沒有。&rdo;

&ldo;在飯館吃過飯嗎?&rdo;

&ldo;沒有。&rdo;

&ldo;不感到餓嗎?&rdo;

&ldo;顯然不覺得餓。&rdo;

&ldo;這簡直是荒唐!&rdo;弗蘭克&iddot;帕金斯抗議道，&ldo;拉德醫生承認週六去過飯店，可是還有數以百計的人也去過飯店。她是一位惹人注目的女士。一個男人‐‐這位丹尼爾斯自不例外‐‐是很可能注意到她的，哪怕是在人群當中。&rdo;

哈蒙德依然在觀察她，於是當她的目光移向他時，這便成了那天隔著舞池的第一瞥的翻版。他瞬時產生了一陣衝動，腹部突然一陣抽痛。

帕金斯還在爭辯不休。

&ldo;阿麗克絲明明說過，她根本沒有去過佩蒂約翰的套間附近。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去過那裡。你只是在無中生有，暗箭傷人，因為除此之外，你拿不出任何東西。儘管我對你抓獲嫌疑犯的非凡才能表示欣賞，但我不會允許我的當事人去忍受由此產生的不良後果。&rdo;

&ldo;只要再問幾個問題，弗蘭克。&rdo;斯米洛說，&ldo;給個方便吧。&rdo;

&ldo;你的提問要簡單些。&rdo;律師唐突地說。

斯米洛狠狠瞪了心理學家一眼。

&ldo;我想知道拉德醫生在哪裡過的夜。&rdo;

&ldo;在家裡。&rdo;

她的回答似乎令他吃了一驚。

&ldo;在你的家裡嗎?&rdo;

&ldo;我怪自己沒有在希爾頓黑德島預訂房間。我一到了島上，就考慮要留宿。本來我是這麼想的，但我打電話給幾個地方，客房都已訂滿了。於是我開車返回查爾斯頓，在自己的床上睡的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