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第1/2 頁)

&ldo;你為什麼這樣焦慮，哈蒙德?&rdo;

&ldo;我希望媽媽在橋牌俱樂部裡不會津津有味地議論案情細節。&rdo;

&ldo;你反應過分了。&rdo;

他也許反應過分了，但電話交談的時間拖得越長，他就越感到厭惡。主要原因是他不希望父親監視他在破案過程中的一舉一動。類似這樣的重大謀殺案審判工作是要耗費律師精力的。從幾個小時延長到幾天，從幾天又延長到幾個星期，有時是幾個月。他有能力審理這個案子。他喜歡審理這類案子。可他就是不歡迎在每天工作結束時被人品頭論足一番。那樣會讓人喪失士氣，並會促使他事後去評點每一步策略。

&ldo;爸爸，我知道我在幹什麼。&rdo;

&ldo;沒有人懷疑過‐‐&rdo;

&ldo;屁話。你每一回找梅森商量並要求他向你報告，都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假如他對我的工作不滿意，就不會指派我負責此案。他肯定不會竭力推薦我做他的接班人。&rdo;

&ldo;你說的都是實話。&rdo;普雷斯頓以驚人的剋制力說，&ldo;因此我就更有理由擔心你會斷送自己的前途。&rdo;

&ldo;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斷送自己的前途呢?&rdo;

&ldo;我曉得疑犯是個漂亮的女人。&rdo;

哈蒙德沒有防範他會來這一手。如果說這其實是一記上勾拳，它便是那種致命的一擊，他會打個趔趄，被擊倒在地。父親似乎十拿九穩地知道擊中什麼部位會讓他最難受。

&ldo;這可是你對我說過的最侮辱人的話。&rdo;

&ldo;聽著，哈蒙德，我‐‐&rdo;

&ldo;不，你給我聽著。我會做好分內的工作。如果這個案子理應動用死刑，我會要求判處死刑的。&rdo;

&ldo;你真會嗎?&rdo;

&ldo;絕對會的。正如我的調查如果提供了證據，我也會起訴你的。&rdo;

停頓片刻後，普雷斯頓和氣地說：&ldo;不要訛詐我，哈蒙德。&rdo;

&ldo;算了吧，爸爸。你等著看我是不是在訛詐。&rdo;

&ldo;那就請便。只是首先一定要審查你的動機。&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意思就是，你一定要拿出足夠的證據，不僅僅是洩點私憤而已。不要只是因為我待你很苛刻，你氣得不得了，就浪費我們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讓我們都過不去。我永遠不會被起訴的。你要是刁難我，到頭來只會刁難你自己。&rdo;

哈蒙德氣得手指發白，緊緊抓住電話聽筒的手感到了疼痛。

&ldo;你的通話到此結束。再見。&rdo;

阿麗克絲決定冒著大雨出門跑步。她的雙腿在傾盆大雨中以穩健的步伐上下擺動著。眼看她的後半生變成了一團亂麻，這個時候堅持常規的鍛鍊就顯得十分必要。此外，她由於重新安排病人門診，一直工作到傍晚前後，鍛鍊一下身體有助於釋放超負荷的腦力勞動的壓力。她的大腦得到了清醒，思維得以自由馳騁。

她在擔心著病人。一旦她就是謀殺案的疑犯被公佈於眾，屆時病人會怎麼樣?他們會怎麼看待她?他們會因此改變對她的看法嗎?很自然會這樣的。指望他們不計較她捲入了謀殺案的調查，這是不現實的。

也許她應當儘早從明天起把病人託付給臨時醫師，這樣一來，萬一她被關進監獄，治療就不至於出現中斷。

另一方面，為病人尋找替補醫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