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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時間挺晚了。我看也沒有必要把一名警官拖到這裡來。我沒有碰任何東西。&rdo;他揮了揮仍然拿在手中的手帕。

&ldo;我沒有取走任何東西。再說，我還以為你們已經結束了現場偵查。&rdo;

&ldo;我們是結束了現場偵查。&rdo;

&ldo;那麼你來這裡幹什麼?尋找證據呢?還是藏匿贓物?&rdo;他們兩個人相互怒目而視。還是斯米洛首先壓住了心頭怒火。

&ldo;我來這裡是要重新推敲一下屍檢報告發現的一些基本情況。&rdo;

哈蒙德不由自主地表示出興趣。

&ldo;比如說吧?&rdo;

斯米洛轉身回到客廳，哈蒙德緊隨其後。警探站在地板上的血跡旁。

&ldo;那些傷口。彈頭的彈道是難以測定的，因為它們破壞了那些組織。可是，麥迪遜所做的最佳猜測就是，手槍是從頭頂上對準他的，距離大概不會超過一二英尺。&rdo;

&ldo;兇手不可能打不中。&rdo;

&ldo;他要確保槍槍命中。&rdo;

&ldo;可當他出現時，並不知道盧特已經中風。&rdo;

&ldo;不管怎麼說，他是來殺害他的。&rdo;

&ldo;在近距離。&rdo;

&ldo;這表明佩蒂約翰認得兇手。&rdo;他們對地毯上那塊難看的深色血跡凝視了片刻。

&ldo;有一件事一直讓我大惑不解。&rdo;哈蒙德過了一會兒說，&ldo;我剛剛才琢磨出那是怎麼回事。就是槍聲。你怎麼能用38英寸口徑的手槍對人開槍而又不讓別人聽見呢?&rdo;

&ldo;當時留在客房裡的客人很少。鋪床的服務按計劃要在6點鐘以後才開始。客房服務員還沒有到走廊上班。槍手可能會使用消音器，甚至是粗製濫造的?肖音器。不過，麥迪遜並沒有在這附近或者在傷口裡發現任何碎片以證明這一點。我推測，佩蒂約翰大肆吹噓的幾乎隔音的客房並不是冒牌貨，不像他的最先進的錄影保安系統。&rdo;

&ldo;我剛才又想到一點。&rdo;斯米洛望著對面的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ldo;無論是誰對他開的槍，此人不僅熟悉盧特，而且對他開辦的飯店瞭如指掌。這個兇手好像對佩蒂約翰所做的任何事情都頗有研究。彷彿對他著了迷似的。&rdo;他探測著斯米洛那冷漠的眼睛。

&ldo;你明白我要說明什麼嗎?&rdo;

斯米洛瞪著他足有十秒鐘，不過，他拒不接受哈蒙德的誘導，而是衝著套房的門點了下頭。

&ldo;你先走，法務官。&rdo;

星期二

19

特&iddot;佩蒂約翰曾立下遺囑，要求死後將遺體火化。約翰&iddot;麥迪遜法醫星期一下午剛完成驗屍，屍體就運往殯儀館。遺孀早已做了安排，辦妥了必要的檔案。她拒絕在遺體移交火葬場之前去瞻仰一下遺容。

追悼儀式安排在星期二上午舉行。有人認為這樣操辦後事顯得過急，不太得體，尤其是考慮到佩蒂約翰去世時的具體情況。然而，鑑於遺孀一向行為出軌，沒有人對她這種蔑視葬禮傳統的做法感到意外。

那天早晨天氣炎熱，霧濛濛的。10點鐘時，聖菲利普斯聖公會教堂裡擠滿了人。來賓中既有大名鼎鼎的人物，其中包括南卡羅來納州德高望重的美國參議員和居住在博福特的一位電影明星，也有臭名昭著的人物，還有的人是專程前來看看這些人的。

有些人根本不認識佩蒂約翰，但認為自己地位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