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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你繼續迴避最簡單不過的問題時，我不相信你說的話又有什麼奇怪呢?&rdo;

&ldo;問題並不那麼簡單。&rdo;她嚷了起來，&ldo;你根本不知道這些問題是多麼難以回答。這些問題把我寧願忘記的事情抖了出來，我一直在努力忘記它們，它們一直在讓我提心弔膽‐‐&rdo;

她停了下來，意識到她再說下去就會透露得太多。

&ldo;你是不可能信任我的。你就更有理由現在就離開，不要再回來。永遠不要回來。&rdo;

&ldo;很好。&rdo;

&ldo;既然我們上過床‐‐&rdo;

&ldo;那是很美妙的。&rdo;

&ldo;可要是你不信任我‐‐&rdo;

&ldo;我是不信任你。&rdo;

&ldo;那麼‐‐&rdo;

&ldo;你跟佩蒂約翰幹過嗎?&rdo;

她的臉色放鬆下來。

&ldo;什麼?&rdo;

&ldo;你們是情人嗎?&rdo;

哈蒙德向她緊逼過來，迫使她朝牆根退去。真正讓他煩惱的原來是這件事。就是在這件事的驅使下，他才像完全失去理智似的莽撞行事，怒氣沖沖，把他的職業以及原先認為重要的其他一切統統拋在了腦後。那種想知道這個問題答案的願望是如此急迫，以致原本謹小慎微、從不失控的哈蒙德&iddot;克羅斯居然像精神錯亂者那樣聲嘶力竭起來。

&ldo;你曾經是佩蒂約翰的情人嗎?&rdo;

&ldo;不!&rdo;接著，她的聲音從大聲叫嚷降到了沙啞的耳語，&ldo;我發誓。&rdo;

&ldo;是你殺害他的嗎?&rdo;他用手捏著她的肩膀，把臉低垂到離她的臉幾英寸的地方。

&ldo;告訴我真相吧，我會原諒你其他所有的謊言。是你殺害盧特&iddot;佩蒂約翰的嗎?&rdo;

她搖了搖頭。

&ldo;不，不是我乾的。&rdo;

他用手掌猛地捶擊她身後的牆壁，然後擱在上面沒有移開。他往前低下頭，把臉對著她的臉。他的呼吸變得很急促，聲音很響，甚至壓過了不斷擊打著窗戶的雨點聲。

&ldo;我是願意相信你的。&rdo;

&ldo;你可以相信這一點。&rdo;她扭過頭，對著他的側影說話，&ldo;不要再逼問我任何事情了，因為我不能再告訴你什麼。&rdo;

&ldo;為什麼?告訴我那是為什麼?&rdo;

&ldo;因為答案對於我實在太痛苦了。&rdo;

&ldo;痛苦?怎麼會呢?&rdo;

&ldo;不要刨根問底了，求求你。如果你硬要那樣，我會心碎的。&rdo;

&ldo;你正在用謊言讓我心碎。&rdo;

&ldo;求求你，如果你對我還有絲毫關心的話，就不要逼著我去打破你的幻想。我寧可不再見到你，也不願讓你知道……&rdo;

&ldo;知道什麼?告訴我。&rdo;

她用勁搖了搖頭，此時他才意識到繼續逼問她是沒有用處的。只要她的個人痛苦與佩蒂約翰一案無關，他就必須尊重她保留隱私的願望。

&ldo;事情還不止這些。&rdo;她繼續說，&ldo;在即將到來的危機中，我們所處的位置是對立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