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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中年女子昏倒在棺材旁時,眾人才攙扶著回到正廳。老嫗與谷陽並排而坐,莫舟含淚在旁服侍。
“雅兒怎會走火入魔?她青銅五階雖才晉升不足一年,但老身在她來之前已助其穩固境界。”老嫗默然半晌,沉聲道。
“我學院韓長老查探過,確實是走火入魔而……唉,冬梅,也許這就是命!”谷陽搖頭道。
“哼,命?若雅兒不來見你這老匹夫,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你枉活百歲,卻連個孩子都看不好。雅兒父親因你而亡,雅兒又遭此橫禍,如若不是看在曼琴的面子上,老身非要和你魚死網破不可!”老嫗怒視谷陽,一字一句的說道。
莫舟在旁見氣氛驟然凝重,生怕老嫗再次出手,便硬著頭皮走向前,低聲說道:“谷老夫人,雅兒生前最大的心願便是她的爺爺奶奶能和好如初,一家團圓。今雖陰陽兩隔,但想來她泉下有知,不希望見到兩位長輩為此爭吵……”
“啪”地一聲,莫舟只感覺臉頰一疼,頓時天旋地轉,整個人飛了出去。
谷老夫人厲聲道:“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谷陽身形一動,便將空中的莫舟接了下來。順手檢視了一番,莫舟除了一邊臉頰紅腫之外,幸好未受內傷。這才怒視老嫗,沉聲道:“胡冬梅,你休要遷怒他人!小莫這孩子從小和雅兒情投意合,又自小被老夫帶大,有何不能說的?你心中悲憤,老夫也不好受。你再如此胡鬧,別怪我翻臉了!”
眾人此時連忙上前安撫二位。胡冬梅還要說些什麼,最終卻只是閉目長嘆,繼而頓足慟哭起來:“我家可憐的曼琴,早年喪夫,中年喪女,老天啊,你是如何不開眼……”
谷陽眼圈微紅,慨嘆一聲,心煩意亂,一言不發。
正當大會召開之際,谷陽煩躁之時,溫鋒這邊也遇上了麻煩。
離開九靈城後,溫鋒繞了幾個圈子,最終向西北方向前行。
傍晚時分,到達竹業城。這是溫鋒穿越後見到的第一座城市,此時故地重遊,人卻已是變化太多。
走在青石板道路上,溫鋒一番打聽找到了當日與段剛等人居住的福運客棧。要了一間房間,叫了些吃食,便在房中休息起來。
溫鋒並不知,中午時分,柔水學院暗流堂奉花文儒之命派遣大半侍衛,手持溫鋒肖像,在九靈城門外各條道路上查詢起來。一旦有人提供訊息,便立刻獲得紋銀百兩。
折騰了半天,暗流堂不負眾望,最終確定了溫鋒的行蹤。然明日大會召開,他們身負大會保衛責任,追捕必然影響明日之事,一時之間帶隊頭領是頗感為難。
於是命人回學院稟報此情,等待上面安排。
一盞茶的功夫,稟報者匆匆而回,帶來花文儒的指示:暫且休隊回去待命,大會重要,不可耽誤。
至此,溫鋒得以逃得一難。
次日,溫鋒清早起床,在樓下吃完早餐,從往來吃飯的客人中並未聽得任何關於自己的訊息,心中大安。
吃完結賬後,溫鋒翻身上馬,朝城門外奔去。
到達門口,見守門士兵正與一身穿王城兵衛服飾的驛使說話。那驛使邊說邊將一卷類似榜單的紙張開啟,溫鋒正好從旁路過,似若無意般瞥了一眼榜單,眼尖的他陡然見到榜單上面赫然有自己的頭像。
溫鋒心中一動,卻面色平靜的擦肩而過,朝神賜森林奔去。路上他面色沉重,成為被通緝的懸賞疑犯,柔水學院居然動用了國家力量,這令他深感危機,不由加快了速度。
到達森林邊緣地帶,溫鋒翻身下馬。四顧周圍無人,便順手拔出匕首,朝馬屁股捅了一刀。馬吃痛長鳴,朝遠方奔去。
溫鋒為這匹陪自己一路前行的駿馬默哀。他自知剛才一刀傷口極大,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