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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龍?”小麥聽到關鍵字,立刻雙眼放光,馬上蠻不講理地質問,“你胡說!血龍根本就是個傳說,世界上沒這東西的,你根本就沒有找到這樣東西來交換我!不然……”她一手指向鳳熙辰,“不然他這種人,怎麼會不顧自己的身家性命呢?”
鳳熙辰微微一愣,繼而垂眸笑了,不置可否,只安心看這場好戲。
可憐鍾以恆是背對著鳳熙辰的,沒能看見鳳熙辰的表情變化,只是傻兮兮地執住小麥的手,蒼天可鑑地表白:“鶯歌,你知道恆哥哥絕對不是這種人,我答應過的事,幾時沒有做到過?”
小麥嘟著嘴,猶猶豫豫地扭身,泫然欲泣:“若真是什麼都做到了……我、我又怎麼會在這裡?”
“鶯妹!”鍾以恆急了,忽然放開小麥的手,自懷中掏出一個晶瑩剔透的錦盒來,“你看,這就是血龍,傳說可以使人起死回生延年續命百毒不侵的血龍!”
“啊……”小麥驚喜地看著那錦盒,確實見一條通體血紅的好像蛇一類的東西躺在其中,只是好像比蛇多出了一對翅膀,頭上也有兩隻角,像鹿一樣。
“鶯妹,你信了麼?”鍾以恆咬了咬唇,看向小麥,劍眉緊蹙,其心可表。
小麥垂下臉,輕輕點了點頭。
鍾以恆這才放下心來,寵溺地笑了,轉身走到鳳熙辰身邊,將錦盒放在他手裡:“各取所需,不是很好麼?”
鳳熙辰勾心一笑,淡淡看了一眼盒子裡的血龍,又漫不經心地將盒子推了回去,然後攏了攏衣服,優雅地打了個呵欠,走過來摟住小麥,柔聲叮嚀:“娘子此刻不宜下床的……”
小麥受寵若驚,但一想到鳳熙辰若沒有血龍,會有生命危險,又十分不安。她回頭想去看那錦盒,未曾料及卻對上鍾以恆一雙受傷的眼眸。
一個白衣勝雪本來無比尊貴的人,此刻孤零零地站在門口,無力地抓著一個錦盒,眼神柔弱而無助。他不曾再多說一個字,只是靜靜地與小麥對視著,而那抓住錦盒的手上,已然青筋畢露,俊眸中隱約有星星亮光。
就在小麥快要心軟下來,演不下去這場戲,想要脫口而出承認自己不是鶯歌的時候,鳳熙辰已經先她一步開口了:“二皇子殿下,其實鳳某本來可以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的。”
鍾以恆痛失摯愛,根本已經無暇顧及鳳熙辰說什麼,只是淡然敷衍:“血龍?你要?儘管拿去,你要什麼……都儘管拿去……”
鳳熙辰輕嘆一聲搖了搖頭,撫了撫小麥的背,看向鍾以恆:“難道堂堂一個文韜武略的二皇子,失去一個女人,就成了行屍走肉了?”
鍾以恆痛極反笑,失意的樣子讓小麥也不禁看得心痛。
“二皇子,我其實……”小麥有些懊悔剛才演戲來騙鍾以恆的血龍。
“她其實都是為你好,”鳳熙辰溫柔地截斷小麥的話,並以手扣住小麥的腰,“違背聖旨是欺君大罪,難道二皇子真想隱姓埋名從此陪她浪跡天涯?哦,應該說是亡命天涯才對……”
鍾以恆半信半疑地凝視著小麥:“鶯妹這麼做,真的是為了我?”
小麥只覺腰間力道加重,只好嚥下真話,違心地點頭:“當、當然。”
鍾以恆揚起下巴,緊抿雙唇,半晌才道:“那你我……”
“二皇子,鶯歌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就請二皇子莫要再多留戀,還是趁皇上沒有察覺,速速回京去吧!”小麥竟踉蹌一步上前,半跪在鍾以恆的面前。
鳳熙辰則趕緊拖住了她,輕責道:“地上很涼,怎麼能隨便就跪下?”
見小麥這一跪,鍾以恆簡直是肝腸寸斷萬念俱灰,他閉上眼睛擺擺手,繼而又不甘心地追問:“鶯妹,你我從小青梅竹馬,這麼多年的感情,比不上他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