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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坐在床上,雙腿彷彿浸泡在溫熱的水中,緩解了那種令人不適的痠麻感,他盯著玉棲弦的發旋,不言不語。
半晌,他的嘴角上揚,勾起了一個弧度。
那是一個不帶溫度的笑容。
玉棲弦正低頭給他按摩雙腿,並看不到祁寒的表情。
引氣入體失敗,自然是他故意的。
上一世蘇淨水用盡手段想要催生祁寒的修為來供自己突破修為瓶頸,而重來一次祁寒又怎會讓他得償所願?
祁寒深深知曉蘇淨水虛偽又道貌岸然,否則他又怎會一邊逼著祁寒修煉又對外做出關心徒弟的好師尊的嘴臉?
這一次,他不僅要讓這個人飛升的白日夢徹底破碎,還要狠狠揪下他披在身上的那張人皮,讓修真界好好看看此人道貌岸然的真正模樣。
無論是自己,還是雲止,他都會向蘇淨水討回個公道!
至於爆出宗主如此大醜聞的浩渺宗會何去何從,就不是他會關心的事了。
玉棲弦幫祁寒按摩完畢,然後見外面天色漸晚,便給他蓋了被子,似是想起了什麼又出門了。
祁寒見他出去,便縮排被子裡去,現在的天氣略有些寒冷,他再過幾天便會被蘇淨水接回去了,以蘇淨水那多疑的性格,他好不容易有了飛升的希望,不將自己牢牢掌握在手心必然不會甘心,他不如趁現在好好放鬆一番。
黑茗見玉棲弦終於走了,又冒出來透氣。
他從祁寒的手腕上下來,在被窩裡遊走了一圈,黑茗的血脈種族十分特殊,他的族群對靈氣變動十分敏感,因此常被修士捕捉當做破解陣法,環境,而他較之自己的族人還更為特殊一些。
換句話來說,黑茗是一隻身上有著秘密的蛇。
那時黑茗被人捕捉放到拍賣場賣,祁寒憑藉身上的九嬰血脈察覺到黑茗的不同尋常之處,便將他買下,並且與他簽訂了契約,不同於主僕契約,而是平等契約。
因此與其說黑茗是他的靈寵,他們的關係更近似於是合作物件。
祁寒知道黑茗雖然平日裡一直&ldo;尊上&rdo;&ldo;尊上&rdo;的叫自己,實則心裡並沒有多少敬意。
祁寒見他這副模樣,便知道黑茗是什麼感受了。
&ldo;這麼喜歡這個被窩麼。&rdo;他漫不經心道。
黑茗爬行了一圈,冒出了一個小小的蛇頭到被窩外面:&ldo;味道很乾淨。&rdo;
祁寒挑眉。
他自然知道黑茗指的味道不是氣味,而是這裡殘留的靈氣。
……等等。
祁寒忽然皺起眉來。
這上面殘留的靈氣的唯一主人,只可能是玉棲弦了。
他好似才反應過來一樣,這兩日裡他一直住的,躺的,都是玉棲弦的床。
身下柔軟的墊絮好似忽然就成了針氈。
玉棲弦在給祁寒按摩雙腿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到底忘記了什麼‐‐他竟然忘了祁寒還未築基,更未闢穀。
這個發現讓他有些頭疼,因為祁寒一直一聲不吭,而早已闢穀多年的玉棲弦也沒想起來這件事。
正走著,忽然遇到了個外門弟子。
那外門弟子平日每次玉棲弦的早課都會第一個過去佔位,是以玉棲弦對他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對方在見到玉棲弦之時立刻就漲紅了臉,深呼吸好幾下才顫聲打了個招呼。
玉棲弦對他回以微笑,對方的臉頓時更紅了。
&ldo;這麼晚了還出來麼?&rdo;玉棲弦道。
那弟子咳了一聲道:&ldo;也不是,我就是&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