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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剛剛突破了金丹期正是需要穩定修為的時刻,因為他從築基到金丹的進階速度太快,未免有根基不穩之嫌,但是思過崖壓根便不是適合修煉的地方,祁寒知道蘇淨水恐怕是刻意想要讓他留下根基不穩的隱患,以防日後不好掌控。
他坐在思過崖上,這裡沒有日夜,天永遠是壓抑般的昏暗著的,祁寒沒有打坐穩固修為,而是呆呆的望著天空,心緒難寧。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那時他根本沒有必要為了玉棲弦去和蘇淨水作對,一眼便能發覺對方那時心情極差,明顯只是想找個藉口發火而已,保持沉默儘量降低存在感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祁寒揉了揉頭髮,低嘆一聲,深刻感覺到了什麼叫鬼迷心竅。
一陣狂風颳過,祁寒忍不住抖了抖,下意識的想要調動靈力護住身體,但經脈去堵塞的厲害,他這才想起進了思過崖他的修為已被自動壓制到築基期了。
這裡沒有日夜,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還需要在這裡關多久,若不打坐入定的話時間便變得極為難熬。
風聲中摻雜著輕微的腳步聲,祁寒敏銳的辨認出來,他冷靜的等待對方走近,然後迅速回身出手!
手腕被人抓住,祁寒的瞳孔裡倒映出一張極具辨識度的白玉面具,依舊是明艷的紅衣,未束起長長披散在身後的黑髮,水紅的唇微勾。
&ldo;又見面了。&rdo;宴仙輕聲說道。
祁寒猛地掙開他,迅速後撤幾步,然而卻已退到了思過崖的邊緣,他看了眼身後,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一時間面上染上了凝重。
&ldo;你是怎麼混進浩渺宗的?!&rdo;祁寒看著他,驚疑不定。
浩渺宗的宗門防禦大陣的厲害他素有耳聞,傳說當年大乘期魔修尊者的一擊尚且未能將陣法擊破,那這人究竟是怎麼進入這裡的?
還跟進了思過崖裡面,當真是陰魂不散。
&ldo;我是怎麼進來這裡的這並不重要。&rdo;宴仙笑道,他似乎就沒有不笑的時候。
&ldo;我是來看熱鬧的,你進階太快,如果不儘快穩定根基必然會留下隱患,結果你為了你的師兄得罪了蘇淨水,不知道祁大聖人感覺如何?&rdo;
祁寒被宴仙嘲了一臉,表情卻依舊冰冷:&ldo;這又如何?我做事只講究一條道理,那就是不讓自己後悔。&rdo;
宴仙頓了一下,語氣有些奇異:&ldo;你不後悔?&rdo;
&ldo;不後悔。&rdo;
得了這樣的答案,宴仙忽然大笑起來,他笑了半天后表情卻忽然冷了下來:
&ldo;好一個不後悔,希望你日後還能說得出口。&rdo;
說完便猛然開始出手攻擊祁寒。
祁寒對於他的忽然發難早有準備,但是他苦於手上沒有武器,而宴仙操著一把碧玉笛子,步步緊逼,他便落了下風。
正苦惱之際,祁寒忽然發覺自己竟然能在宴仙手下撐過這麼多招,他頓時醒悟過來進了這思過崖只怕宴仙本人的修為也被壓制到了築基期,心下頓時一鬆,也不再束手束腳,而是放開了的與宴仙顫鬥起來。
宴仙見祁寒已看出自己的修為被壓制,倒也不慌,手中玉笛舞的簡直要人眼花繚亂,祁寒頓時再次被壓制,整個人被一點點逼到了崖邊。
對方這是想……將他逼下懸崖!
&ldo;我到底與你有什麼仇什麼怨要這般對付我?!&rdo;祁寒艱難應對中勉強自口中擠出幾個字來。
宴仙紅衣飄蕩,動作輕靈,修為雖被壓到築基卻還是遊刃有餘,聽了這話只是冷笑一聲:&ldo;天真,沒有仇怨就不能對付你了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