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3 頁)

玉棲弦的眼睫輕輕顫了下，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也聽不出喜怒：&ldo;繼續。&rdo;

孔瀧並未發現玉棲弦的樣子有些奇怪，兀自繼續道：

&ldo;後來我化作石龍子被你擒住，師尊帶我回去，卻又說我欠了你因果，讓我找個機會還了，我原本只是想著快點完成任務走人，現在卻覺得……能有個理由與你糾纏，倒也不錯。&rdo;

&ldo;玉棲弦，你可知，我從未覺得……一個仙修似你這般特別。&rdo;

他這般的說話，已經是相當於明示自己的心思了，玉棲弦放在身側的手指慢慢的收緊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下巴微微揚起，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傲據神態：&ldo;原來，你說了半天就是想表達這個麼？&rdo;

孔瀧一噎，以為玉棲弦沒聽出來自己的意思，乾脆便捅破那層窗戶紙道：&ldo;玉棲弦，我喜歡你！想結為道侶的那種喜歡！&rdo;

玉棲弦冷笑：&ldo;我聽出來了，可惜，我不喜歡你。&rdo;說完拂袖就準備離開。

孔瀧吃了一驚，連忙抓住他的手，表情驚愕中帶著迷惑：&ldo;玉棲弦！你不喜我是不是因為我從前暗算你？我承認那是我不對……但是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給我一個機會吧！！&rdo;

玉棲弦看著他，腦海里回憶起他的第一世。

種種不堪畫面湧入腦海，玉棲弦眼睛有些紅，卻低低笑了起來。

他甩開孔瀧的手指，表情極冷，說出的話像一把刀子直插對方的心窩：

&ldo;原諒你？&rdo;

&ldo;倘若那時候我敗在你們手裡，你們會怎麼對我？&rdo;

孔瀧心尖一顫，嘴唇蠕囁半天說不出一字來。

玉棲弦看他的樣子只覺得想發笑，心魔在他的眉心盤踞，蠶食著理性，他的語氣第一次充滿了惡意，一字一字道：

&ldo;你說不出來那我便替你說了吧，你們會廢了我的修為，然後砍下我的一條手和一條腿，在把我給丟的遠遠的，看我怎麼像條狗一樣狼狽的在地上爬著‐‐不，就算是狗也會活得比我更體面，因為它們至少還能跑能跳。&rdo;

&ldo;我沒有修為，肢體也不全，到時候想要活命，就只能在地上慢慢的爬，只要是個人都能來踩我一腳，輕賤我，欺侮我，而你們會在旁邊看著，哈哈笑一陣，離開後便將事情都落在腦後，而我會不知在何時，在哪個角落裡死掉，沒有人記得。&rdo;

玉棲弦每說一字，孔瀧的臉色就愈發慘白一分，到最後他的臉色已然不像是活人了，胸口氣血翻騰，孔瀧猛地吐出一口血。

嘴唇蠕囁了幾下，最終孔瀧只能從口中無力的吐出三個字來：&ldo;對不起。&rdo;

&ldo;你不用道歉，因為沒有必要，我也沒有原諒你的心思。&rdo;玉棲弦漠然道。

孔瀧第一次如此向人表露心意，他曾也是個心高氣傲的魔修，只不過在玉棲弦身邊一直沒有機會表露出來而已，現在心中有愧放下面子道歉，卻被從頭到腳被嘲了個遍，頓時氣息不穩，語氣中帶上了幾分氣急敗壞：

&ldo;我……我都如此了，你何必還這樣諷刺我？&rdo;

玉棲弦&ldo;呵呵&rdo;一聲。

孔瀧：&ldo;你變了，從前你不是這般的……&rdo;

這句話正正好好戳在了玉棲弦的心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