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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不能令她傾心，至少也不要令她傷心煩心。我縱做不成她的愛侶，卻不想大家之間留下心結，最後連朋友也做不成。”

“小斜並非不在意你我。否則，她昨晚不會特別來將你迷暈，亦不會來找我下手。況且，鎮航，你還記不記得你昨晚說過什麼？”

寧鎮航呆了呆。

“我說過什麼？”他茫然的說。

月璇光頓了頓：“你說，只要小斜別離開，做朋友你也認了……”

寧鎮航的反應是惱羞成怒：“我跟小斜說的話，你怎麼會知道？是小斜跟你說的？”嫉妒之情溢於言表。

月璇光坦白的承認：“是我卑鄙無恥，害怕小斜撇下我，在你與雲舸身上都做了手腳，是以聽到了你這番說話。”

“你……”寧鎮航怒視了月璇光半響，最終卻無力的嘆了口氣：“僅憑你對我們做的這些事，就可以看得出你對小斜也是鍾情極深。既然如此，你怎麼可以做得到放手？”

月璇光垂眸。

怎麼做得到放手？從未得到過，當然無謂放不放手。

是他要求放得太低吧，有昨夜偷來的旖旎一晚供他懷緬，他已覺得心滿意足。

“能跟她以友道相處，我已經覺得非常滿足。”看著自己的手指，月璇光幽幽的說。

“鎮航，你若是真的喜歡她，又怎麼捨得她為難痛苦？”

“若是不能參與她的幸福，那麼，守護著她的幸福，這總是做得到的吧？”

寧鎮航沉默了。

隔了很久，他才同樣幽幽的說：“輸得真不甘心啊……”

月璇光望了他一眼，又垂眸望著自己的手，在心中權衡了好一陣子，才慢慢的道：“不甘心？那麼從現在起，就好好的物色徒弟人選吧。若是小斜生了女兒，就收個男徒兒。若是小斜生了兒子，便收個女徒兒。或者過上十幾二十年，你或我的徒兒，能替我們彌補這項遺憾。”

寧鎮航呆了呆，眼中露出深思的神色：“這個建議倒是不錯……不過老月，若是小斜專志練功不要子嗣，又當如何？”

月璇光眼中閃過紛繁複雜的情緒。沉默了很久，他才緩緩的道：“你想知道嗎？為什麼你去找小斜說話，我會這麼堅決的把你弄走？”

“因為我昨天晚上替小斜診了診脈……原本我是想試試用丹藥或是經脈針炙之道能否替小斜改變體質，卻無意中發現小斜……已有了喜脈。”

“你說，在這種情形之下，我們對小斜與雲舸的事，是不是隻能祝福？”

寧鎮航呆若木雞。

這石破天驚的訊息，令他一瞬間連思維都已停頓，連呼吸都似不能。

良久之後，他終於出聲：“老月，你確定？”

月璇光點了點頭：“我確定。”

寧鎮航用一種打量敵人的戒備眼光死瞪著月璇光，試探的問：“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對小斜？”月璇光怔了怔。“只能祝福了啊……還能有什麼別的打算。”

寧鎮航眼中閃出狂亂熾熱的光芒：“少敷衍我，你一定診出了小斜肚中的孩子是男是女了吧？你是不是有意不告訴我，然後搶先去有針對性的收下良材美質的孩子為徒？”

對於寧鎮航的這種質疑，月璇光只能說，他有被害妄想症。

寧鎮航不肯放鬆的道：“老月，咱們也算相交一場，你給我透個準信，小斜腹中的孩子究竟是男是女？”

月璇光極其無語的道：“她的喜脈還不到一月，尋常人根本都診不出來，就這樣你還要我x診脈斷出是男是女？你也太高估我了吧？”

寧鎮航根本不接受他的解釋：“你肯定是想瞞著我，好在收徒弟這上頭搶個先手……老月，你不能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