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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原千憂百慮地搖了搖頭：&ldo;但這畢竟是跟薛文傑的兒子攪和在一起。&rdo;

廖有為看著他，不免一陣陣地起急：&ldo;你就別為這種事情操心了，咱們是幹警察的，還能保護不了自己的女兒了嗎?&rdo;

李原終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ldo;我就是怕保護不了啊。&rdo;

這一晚上，李原都沒睡好，早上起來眼腫得跟桃子似的。他沒精打采地進了辦公室，許鶯和聶勇一看他那副模樣都嚇了一跳。許鶯想說什麼，聶勇連忙給她使了個眼色，許鶯生生地把想說的話給嚥了下去。

李原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眯瞪著眼睛問了一句：&ldo;那個，又查出什麼來了嗎?&rdo;

這話實在是沒頭沒腦，許鶯張了張嘴：&ldo;嗯……還沒有什麼進展……&rdo;她也不知道李原問的是什麼。

李原揉著太陽穴：&ldo;看來光靠看監控不行啊……&rdo;

這話一說，聶勇和許鶯心裡同時鬆了口氣，許鶯小心翼翼地問：&ldo;那……老李，咱們今天查點兒什麼啊?&rdo;

李原想了想：&ldo;聶勇開車，咱們出去一趟吧。&rdo;

聶勇拿起車鑰匙：&ldo;咱們去哪兒呢?&rdo;

李原說：&ldo;先去甘必強家吧。&rdo;

聶勇把車開到甘必強家的小區門口，剛想進去，李原卻忽然冒了一句：&ldo;就停這兒吧。&rdo;

聶勇只好把車靠邊停下了，李原搖下車玻璃，看了看外面。這附近矗立著兩個工地，一個是個大型商場的專案，另外一個則是一個寫字樓的專案。他仔細看了一下樓上掛的條幅，這才發現這兩個專案都是興茂集團的。也難怪，自從去年中安地產出事兒之後，興茂已經變成了本市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公司，已經無人能與之抗衡了。而甘必強家所在的小區就被這兩個專案夾在中心，破舊的樓房和圍牆籠罩在工地揚起的塵埃下，顯得死氣沉沉。

李原嘀咕了一句：&ldo;還有這麼一出呢……&rdo;

許鶯沒聽清回頭問了他一句：&ldo;老李，你說什麼?&rdo;

他含糊地說道：&ldo;唔，沒什麼……&rdo;他稍微停了一下，隨即說道，&ldo;開車吧，順著甘必強那天走的路線走一趟。&rdo;

甘必強遇害當晚的行動路線已經透過監控完全查清楚了，聶勇這兩天沒事兒就看案件資料，已經不知不覺地背了下來。他發動了車子，李原又說了一句：&ldo;開慢點兒。&rdo;

車子一直開到了錦繡園小區門口，這一路上，李原一直看著外面。聶勇在小區門口停下：&ldo;老李，咱們進去嗎?&rdo;

李原遲疑了一下：&ldo;嗯，不進去了，去趟長途汽車站。&rdo;

聶勇想了想：&ldo;咱們是按林妍那天的路線走嗎?&rdo;

李原點了點頭：&ldo;就那麼走吧，保持這個車速。&rdo;

很快車又開到了長途汽車站門口，這裡是交通樞紐，每天來坐車的人很多，門口車來車往，人流擁擠，常年都很熱鬧。

聶勇想找個地方把車停下，但從路這頭一直走到那頭，硬是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他正在撓頭的時候，李原卻忽然說了一句：&ldo;行了，走吧。&rdo;

聶勇一愣，回頭看了一眼：&ldo;咱們回局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