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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景榮拿著那張紙，微微有些發呆，賴光輝也湊過去看那張紙。李原並沒有等他們兩個人說什麼，便說了聲&ldo;再見&rdo;，然後站起來逕自出去上車走了。

李原開著車，先去了一趟醫院門口的那條路上。醫院門口的不遠處確實有一個ic卡電話亭‐‐最近手機普及，這些電話亭壞的壞，拆的拆，已經剩得不多了。李原下了車，走到電話亭邊，拿起手機撥了一下剛才杜景榮給他的那個號碼。電話鈴應聲響起，過了一會兒，他按下手機上的掛機鍵，電話鈴聲又停了。李原拿起聽筒放在耳邊上，裡面傳來&ldo;嘟、嘟&rdo;的待機聲‐‐一切都表明，這個電話確實能用。

李原回到車上，開著車回了局裡。他直接去了廖有為的辦公室：&ldo;怎麼樣，那事兒?&rdo;

廖有為看看他：&ldo;手續今天應該能辦完，局裡馬上就會有人通知他們。&rdo;

李原連連擺手：&ldo;別別，還是讓我去通知吧，別人我不放心。&rdo;

廖有為冷笑一聲：&ldo;你又憋著什麼主意呢吧。&rdo;

李原趕忙撇清：&ldo;我能有什麼主意，一點兒主意也沒有。&rdo;

廖有為說：&ldo;你得了吧，從你跟我說這事兒開始我就覺得你沒安好心。本來跟你也沒什麼關係，你居然那麼上心。說吧，到底發現什麼了?&rdo;

李原又開始搖頭：&ldo;什麼也沒發現，真的。&rdo;

廖有為看了看他：&ldo;我看你是不肯說實話了，要是這樣的話，以後真要捅了什麼婁子，局裡也沒法幫你。&rdo;

李原說：&ldo;我能捅什麼婁子，一直都規規矩矩，照規矩辦事，聽命令列動。&rdo;

廖有為說：&ldo;你得了吧，肯定又自己在那兒偷偷查呢。得，這事兒，我也不說你，反正你也不聽。你呀，哼，好自為之吧。&rdo;

李原訕訕地說：&ldo;你們這些當領導的，就是不信任下級。&rdo;

廖有為也不願意和他多說：&ldo;行了行了，別扯了。&rdo;

李原立刻說：&ldo;那我走了。&rdo;

廖有為連忙說：&ldo;你別走，還有事兒問你。&rdo;

李原身子都轉過去了一半，聽他這麼說，只好又轉回來：&ldo;什麼事兒啊?&rdo;

廖有為說：&ldo;琪琪，連著幾個週末，連五一都沒回家。顧馨蕊五一的時候問她，她說要給薛文傑那兒子輔導功課，昨天晚上又問她，結果她說跟你在一起，是這麼回事嗎?&rdo;

李原說：&ldo;五一那天她倒是在給薛文傑那兒子輔導功課，昨天也確實跟我在一起。怎麼啦，不放心?&rdo;

廖有為嘆口氣：&ldo;琪琪這秉性，太隨你了，我還真是不放心。&rdo;

李原想了想：&ldo;要不，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吧……嗯，順便再讓她幫我個忙……&rdo;

廖有為看了他一眼，不明白琪琪能給他幫什麼忙。

第31章 2012年5月8日

李原一早就開車去了閒庭賓館，他把車停在205房間的窗戶下面，然後上了樓八點不到，他已經按響了茅炳春房間的門鈴。

過了一會兒，裡面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李原便再次按響了門鈴，這才有人應了一聲：&ldo;誰呀?&rdo;那聲音懶洋洋的，還透著幾分不情願。

李原大聲回答：&ldo;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