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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是！”

說完，李落就不再說話了，沐紫也沒說什麼，陪著李落在廚房胡扯了一下午，說的都是畢業那段時間鬧出的笑話，聽得李落也忍不住笑，殷之宇在外面雖然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麼，但開心是肯定的，仔細想想，好像自己從來沒讓的李落這麼笑過。

直到晚上九點，李落將門口歡迎光臨的牌子換成了暫停營業，將桌椅收拾好，李落問沐紫，“你還住宿舍不？要是遠就跟我上去住。”

沐紫連連搖頭，開玩笑，這幾年哪天晚了也沒見他問要不要借宿啊，這要是答應了，估計就更熱鬧了，就道，“殷哥也要回家吧？方不方便帶我一程？”

殷之宇看向李落，見他沒什麼反應，便點頭答應了。他其實很害怕，怕沐紫答應李落上去跟他住，那裡是他和李落一起住了三年的地方，但他沒有資格說不準，甚至在李落單方面宣佈幫他到這裡之後，他就沒有任何資格□□李落的生活裡了。

雖然以前也沒有，但他卻沒在乎過，因為仗著李落…仗著李落…什麼呢？一瞬間，殷之宇有些疑惑了，這麼多年，他到底是怎麼過來的？李落做過的，不過是當時給他開了門，問他需不需要休息。

“殷哥，如果你只是覺著得不到的就是好的，或者是習慣了落落，或者是其他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原因才追著落落跑的話，我拜託你，可以放手了，落落他玩不起。”下車之前，沐紫終於沒忍住，開口道。

再想開門下車，卻發現車門已經被殷之宇鎖上了，“小紫。”話出口，卻是連殷之宇自己都察覺不到的顫抖，“我就跟他這麼叫你了，你應該不介意吧？”

“啊？啊！不介意！”沐紫道，心說這算什麼事兒啊！被當成知心弟弟了

果然，下一句，殷之宇就道，“有些話，我不知道該跟誰說，既然今天碰到你了，就跟你說說吧。”

這都行！沐紫心底哀嚎一句，嘴裡卻道，“那你說吧。”既來之則安之嘛！

“我不知道對他到底是什麼感覺，說實話，在遇到他之前，我從來沒把感情這種東西看在眼裡，當時所有的人都在算計我，只有他開門問我，要不要休息休息，然後我就卸了所有的防備跟他走了，現在我什麼都有了，卻找不到那時候的他了，他還肯跟我說話，但整個人陌生的我都不敢認。”

“殷哥，你知道為什麼落落一個人，那麼年輕就開了間小飯館，卻沒人敢來鬧事嗎？”沐紫想了想，李落肯定不會把家醜掛在嘴邊，但他卻不想讓這兩人錯過，李落從來沒否認過對殷之宇的感情，但也沒肯定過，那就表示殷之宇還是有機會的，沐紫覺著要是這件事說出來能推兩人一把，成不成都是好事。

“他沒說過。”殷之宇沉默半晌，道。

“家醜不可外揚麼！”沐紫撇撇嘴，接著道，“其實落落會幫你，是因為你們倆命差不多，你比他幸運的是，有人拉了你一把，而他是自己挺過來的。”

殷之宇皺眉，那就是說，李落的家人……

“你當年多大？24？還是25？那年，落落才15，我不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他用了八年，把失去的所有東西都搶回來了，那些人現在想起落落，都害怕的不敢睡覺。”沐紫靠著椅背，慢慢回憶著李落醉酒時跟他提起過的零言片語，“八年，抗日戰爭都打贏了，他也贏了，卻錯過了最好的學習時間，再之後，他嫌累了，也就不再學了，把全部身家都捐了出去，就留了間小飯館，告訴我他這是提前退休了。”

“再壞的人我都見過……”殷之宇才明白，李落說的是真的。

“有的人喜歡大房子，有的人就喜歡小屋子……”所有的銳氣都被磨平了，自然有地方睡就好。

“要那麼多資產幹什麼？”等著別人惦記麼？還不如趁著沒人惦記先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