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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處長看了陳嬌一眼，沒有說話，悄悄退到了她的身後。婉柔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見流淚的陳嬌，眼睛動了一下，又閉上了。陳嬌與米處長退出病房，對米處長請求：&ldo;讓我單獨和她談談好嗎?&rdo;&ldo;不行，這不符合紀律。審訊犯人任何時候都必須有兩個以上的人在場。&rdo;米處長道。&ldo;有別人在她一個字都不會說的!我們已經試了幾次了，不是一無所獲嗎?我單獨和她談，或許還有希望。&rdo;陳嬌說。&ldo;不行，這不僅違反紀律，也牽涉到你的安全。她對你恨之入骨，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若是你出了什麼意外，這個責任我擔當不起。&rdo;米處長說。&ldo;她的右手受了槍傷，雙腳被腳鐐銬住，頭部剛剛受過撞擊，她怎麼傷害我?讓我試試吧，好嗎?&rdo;陳嬌再次懇求。米處長明顯猶豫了，但還是搖頭。&ldo;不，這太冒險了。&rdo;&ldo;如果不冒這個險，她一個字也不會說的。我瞭解她，她是個很倔強的人，也很重感情。我單獨和她談，或許會得到一些線索，即使不能完全達到目的，也會有所突破吧。&rdo;陳嬌懇切地說。米處長終於下了決心，點了點頭。&ldo;給你一個小時。&rdo;&ldo;好。&rdo;陳嬌點頭答應。看護張婉柔的人都撤了，陳嬌走了進去，輕輕地關上房門。關門的聲音驚動了婉柔，她睜開了眼睛。&ldo;你是來審訊我的嗎?&rdo;她開口問。&ldo;不。&rdo;陳嬌走到床邊，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ldo;我是來看你的。姐姐。&rdo;&ldo;別再騙我了，我知道你是來幹什麼的。&rdo;陳嬌輕輕地握住了她的左手，看到食指上的那個小小的疤痕，眼淚不由又流了下來。

婉柔的臉色柔和了一些，她也看了一眼那個疤痕，&ldo;我真傻，以為這樣就可以得到你的心。不料你是個沒有心的人，從頭到尾都是欺騙。&rdo;&ldo;不。姐姐，我有心，那一刻我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對你的感情，我不騙你……&rdo;陳嬌說。&ldo;那你現在敢親我嗎?&rdo;婉柔挑釁地問。陳嬌知道如果拒絕，婉柔將永遠不再和她說話，她點點頭，慢慢地伏下身，輕輕地吻上了婉柔的嘴唇。婉柔張開嘴，用力地將她的舌頭吸進嘴裡，攪動著，突然狠狠地咬了她的舌頭一下。陳嬌忍住疼，繼續與她接吻，沒有把舌頭收回來。婉柔猛地推開她，&ldo;不怕我的舌頭有毒?不怕我咬掉你的舌頭?&rdo;陳嬌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ldo;如果這樣，我寧可和你一起去死。&rdo;婉柔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幽幽地問：&ldo;你喜歡過我嗎?&rdo;&ldo;當然。在紹興的船上我們說過的話我都記得，下輩子，你叫春燕，我叫長生。&rdo;陳嬌說。眼淚終於從婉柔的眼睛裡流了下來。&ldo;我就要死了，你能多陪我一會兒嗎?&rdo;&ldo;我不能做決定，這得我的上級批准。&rdo;陳嬌說。&ldo;你去和你上級說，只要你再陪我一晚，我就把他們想要的全部告訴他們。&rdo;婉柔道。&ldo;好。我去和他們說。&rdo;陳嬌含著淚答應了。&ldo;張婉柔已經答應了，只要我一個人照顧她一個晚上，她就全招。&rdo;陳嬌走出門外向米處長匯報。&ldo;一個晚上太危險了。不能給她這麼多時間。&rdo;米處長看了看手錶，&ldo;現在是晚上8點，你只能陪她到12點。告訴她，只能有四個小時的時間。&rdo;&ldo;可是……&rdo;陳嬌想再求情，看到米處長嚴肅的表情，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ldo;好吧，我去和她說。&rdo;&ldo;不滿足她的全部要求，是要她對你還有依戀，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