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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陌由袖口提出一個小青瓷瓶。
香澤公生面染桃花,善解人意道:&ldo;還請公子幫玫兒敷上吧,將傷口簡單處理下,免得回宮惹母后惦念。&rdo;
曲陌明白了香澤公主意思,這是怕嬈帝因愛女受傷怪罪,誤了兩國友好情誼。只是,這孤男寡女怎好看公主裸背?
在曲陌的猶豫中,沒找到出路的貓兒又策馬回來,當然,後面還跟著斐公子。
曲陌將金創藥遞給貓兒,貓兒心下一喜,笑彎了眼角,以為曲陌知道自己受傷,特意給自已用藥來著。卻聽曲陌讓自己為公主上藥,心口一滯,將嘴一憋,無比氣惱。
貓兒咬牙,正欲跳下馬,斐公子已經站在馬下,將手伸向貓兒。
貓兒受了傷,卻一向不愛外漏,如今有人伸手幫襯,亦不會拒絕。小腿一轉,直接跳到了斐公子懷裡,忍著沒有痛哼出聲。
這一切看在曲陌眼中自然別有一番樣貌,一隻漸漸甦醒的野獸在自已胸口撞擊,眼中的黑譚漸漸映出暗紅色的兇光,猶如乾涸的血液般刺目。所幸,曲陌的自制力卻是最好的,幾次反覆後,終是壓下了心頭怒獸,再轉眸子時,已是恢復如常。
曲陌和斐公子走開,貓兒倚靠在樹幹上,挖了藥膏為香澤公生塗抹到後背上去,心中雖然有氣,但還是下手極輕。既便如此,香澤公主仍舊痛得倒吸了幾口冷氣,疼出了一身香汗。
曲陌與斐公子站在層疊樹後,一方面警惕著周圍出沒的野獸,一方面以不尋常的暗流撞擊著彼處。
乞氛詭異中,斐公子道:&ldo;其實早就應該看得出,你就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第一箭射出,以你的身手本就應該直接要了白虎性命,你卻為其留了一分活口,等待它的反撲。要我說呢,那香澤公主也是個多事之人,以曲公子的心思,怎麼可能將後背送至敵人眼下而不設防?若沒有香譯公主的一體之隔,怕是那白虎利爪根本就觸碰不到鮮活的人肉。&rdo;一席話,懶洋洋的語調中勁是犀利之詞,若是一般人,怕是抵不住如此言語,早就動手洩怒了。
曲陌卻是眺望向遠處,不溫不火道:&ldo;精於算計,是存話下去的本錢,你不是曾經吃過暗虧,也應該長得智慧。都說太聰明的人活不長,但像你這種厚瀕之人也許會拖沓長壽。
給你個建議,若想浮出水面,莫不如去撰字,以你無法閉及的長舌,定然有用武之地。&rdo;曲陌很少說這麼多話,更少得是宇宇帶刺,直擊弱點。
斐公子被刺了,眨了下眼晴道:&ldo;很多年了,你貌似沒有跟我說過這麼多話。&rdo;
曲陌勾唇一笑,&ldo;你離貓兒近些,我還有很多話要慢慢與你說。&rdo;
斐公子一抖,絕對無賴道:&ldo;為了冷靜自持的曲公子能時常與我扯扯個人是非,我還真得繼續努力貼近貓娃。&rdo;
不遠處,貓兒扯升嗓子大喊:&ldo;好了!&rdo;
曲陌轉身往回走,丟給斐公子一句總結性言語,&ldo;沒想到,你還有狗皮膏藥的特點。&rdo;
斐公子無語,這曲陌理汰起人來,還真是語言犀利,莫不如不說啊,莫不如不說。
46 帝心難測暗潮湧(一)
曲陌將自已的披風系在香澤公主頸項,不但成功羞紅了公主嬌顏,更是令貓兒瞪大了眼珠子,有種想要動手捶打一番的衝動!
斐少爺拿眼瞧著,也將自已的披風解下,系在了貓兒頸項,用溫柔得可以滴蜜的聲音說:&ldo;貓爺,風寒夜冷需曖衣 … … &rdo;
貓兒抖了一下,喃喃道:&ldo;我怎麼覺得你這麼說話,我更冷了? &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