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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大皇子和七皇子來說，眼下是多說多做，就會多錯。最佳方案是埋頭當鵪鶉，配合查案表明清白。

對於孫昭來說，現在是猛刷好感度和憐憫度的大好時機。

可皇上的腦迴路真這麼簡單？孟回還沒細想，就聽到良妃又開了口。

&ldo;我都忘了，昭兒忙著接待使臣呢。&rdo;良妃臉上沒有喜色，也沒有幽怨，語氣淡淡地道，&ldo;芳青，提出和親的是不是烏蘭國？&rdo;

&ldo;是。&rdo;一說到和親，芳青立刻警覺起來，回答得極為簡短，好像生怕良妃突然犯病。

誰知良妃不僅沒發作，還以一種極其古怪的語氣，一字一頓地念道：&ldo;烏蘭國乃蠻荒未開化之地，位於荒涼大漠，民風彪悍，有共妻習俗，嫁過去前是公主，之後連妓子都不如。與其如此還不如死了乾淨。&rdo;

她說完忽然諷刺地笑了笑，呆滯的眼神逐漸恢復清明。&ldo;回宮吧，起風了。&rdo;她緩緩站起身，動作優雅，儀態萬千，再次成為了風華絕代的良妃娘娘。

只是當芳青小心翼翼去扶她時，卻被毫無預兆地甩開，驚訝了滿亭的侍者。

&ldo;本宮已無大礙，想獨自走走清淨清淨，你們慢慢跟著來吧。&rdo;良妃面上帶笑，眼神卻平靜無波，說完看了孟回一眼，很快又轉過頭去徑直離開了。

芳青臉色不大好看，強撐著對眾侍者柔聲吩咐道：&ldo;留幾個人收拾東西，其餘的人隨我一道回宮。清河郡主，您是再賞賞景，還是與我們一起回去？&rdo;

孟回不想回悶熱的主殿，對芳青擺了擺手：&ldo;我略坐坐就回，姑姑先走吧，省得姨母待會兒走遠了。&rdo;

芳青行過禮，帶著寧禧宮的侍者們匆匆離去，只餘下孟回主僕待在涼亭。

良妃剛剛說的話，讓孟回覺得十分古怪。當時她說話的語氣和神態，與其說是在表達對烏蘭國的看法，還不如說是在呆板地複述從別處聽來的話。

第45章 死在密室的公主（10）

孟回沒有在涼亭裡待太久，回到寧禧宮後，被告知良妃又服了藥，已經躺下休息了。

芳青看起來人畜無害，對於良妃突然清醒的狀態，只報以無奈一笑。&ldo;我們娘娘有時候看著清醒，說出來的話仍讓人聽不懂，好像分不清臆想與真實。郡主不必放在心上，習慣就好了。&rdo;

孟回沒有跟她分辨，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順從地回了側殿。

整整一天，良妃都在&ldo;小憩&rdo;，午膳和晚膳都是孟回一個人吃。看起來精緻的菜餚，送到口裡的時候已經冷冰冰的，並沒有她想像中那麼美味。

&ldo;這是韭菜麼？&rdo;晚膳時分，孟回夾起一筷子綠油油濕噠噠的東西，不知道該不該往嘴裡塞。

&ldo;是喵&rdo;沉香笑眯眯地應道。

&ldo;&rdo;說話就說話，還賣什麼萌啊！孟回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ldo;可是看起來跟韭菜不大一樣啊。&rdo;

&ldo;郡主，這是喵&rdo;沉香說完還認真地眨了眨眼。

&ldo;&rdo;孟回一頭霧水，沉香不是孫幼儀身邊最冷靜的侍女嗎？今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在另一旁佈菜的紫檀聽到兩人對話，終於忍不住插嘴：&ldo;郡主，沉香是說，您夾的是韭菜苗！&rdo;

孟回：&ldo;&rdo;

一頓飯吃完，天都擦黑了，外出打聽訊息的琥珀和珊瑚前後腳歸來，孟回讓她們先吃過飯再來稟告。

入夜後，側殿裡空蕩蕩的，只有孟回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