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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清雅的一笑道:“一環拴心,何爭早遲?幹了。”
他說罷一仰脖子,杯底朝向楚雲,楚雲亦一口喝下後,白鶴馮逸已哈哈大笑道:“本舵不料在此次行動中,竟然會有這般完全出乎意料之變化,原來是一場戾氣,目前倒變做一場喜氣了……”
左拐子宋邦撕下一條雞腿在嚼著,還道:“喜氣是喜氣,卻只怕要大費周章哩,瓢把子不是好說話之人,而且,老夫那拜弟詹如龍亦恐要出些波折,四紫龍之事及掌舵主方面倒比較好辦,總之,老夫既已承擔下來,便要硬撐到底了。”
白鶴馮逸原是左拐子宋邦的心腹搭檔,二人私交其篤,這時,他大口飲下一杯酒,緩緩的道:“大小姐指上的紫翠指環,乃代表文定之物,一女不嫁二夫,一馬不配二鞍,這乃是天經地義之事,無論有何困難,現在也只好化解,總不能犧牲大小姐的終生幸福,與新姑爺大興干戈……”
他看了楚雲一眼,又道:“二當家,本舵決定支援你的意思,傾力為大小姐玉成此事……”
左拐子宋邦高興的大笑道:“老馮,你我相交多年,老夫心事你定然知曉,你不支援還行麼?大水總不能衝向龍王廟啊!”
白鶴笑道:“是的,一家人總不能與一家人於上了。”
這位大洪山水字舵的舵主,又奇異的向楚雲看了一眼,深沉的道:“素聞楚兄功力蓋世,相貌不凡,今夕一見,果證傳言無訛,楚兄,本舵斗膽,可否請楚兄顯露兩手開開眼界?”
黎嬙心頭一跳,忙道:“馮叔叔,楚雲負傷尚未痊癒,以後機會多的是,今天,我看便免了吧。”
她又向左拐子瞧去,其實,左拐子亦早想看看楚雲的功夫如何,他這時故意裝糊作塗,連忙舉杯飲酒,假作沒有看見。
這一切,楚云何當看不明白,他爾雅的一哂道:“馮舵主謬譽了,楚雲徒負虛名,幾手俗式,實不值行家一笑。”
白鶴馮逸摸摸下額,道:“楚兄過謙了,只恐本舵能耐不濟,難以看出楚兄武學精妙之處——”
楚雲不再多說,起身拿過置於床上的“苦心黑龍”長劍,左拐子宋邦與白鶴馮逸一見之下,便不由脫口讚道:“好劍!”
楚雲又輕輕坐回原位,伸手拿起面前的綠玉酒鬥,將酒鬥交到白鶴手中,露齒一笑道:“馮舵主,尚請將鬥中之酒灑向空中,或者,灑向楚某身上。”
白鶴馮逸有些迷惑的道:“楚兄,此是何意?”
楚雲平淡的道:“在下想以雕蟲小技,搏君一笑耳。”
狐偃羅漢在一旁心中暗暗叫好,忖道:“這一下子,也好使這井底之蛙開開眼,明白天地之大,不是那麼一丁點,他孃的,什麼人不好試,競想試起楚老弟的功夫來了。”
他正想著,白鶴馮逸已面有難色的道:“楚兄,若鬥中這酒玷汙了尊駕衣裳,卻是本舵失禮了,尚請楚兄改換一種方法……”
左拐子宋邦亦道:“這樣未免過於放肆,免了也罷。”
楚雲看看黎嬙,黎嬙投給他一個憂戚的眼神,於是,他道:“不妨,若有滴酒沾溼楚某衣裳,老實說,今夕此席,便無楚某之位了!”
白鶴馮逸心中頓升不滿,他哼了一聲,一言不發,腕上使勁,鬥中酒呼然蓬升空中,化做晶瑩萬點,紛紛飛濺,鬥中尚剩下一小半,待空中之酒飛散後、他才猛然潑向楚雲身上。
二人之間的距離只是一個對面,相隔最多隻有桌面的空間,大約有兩尺左右,空中的酒星蓬亂四濺,鬥中的另一小半殘酒亦零散地潑到,黎嬙驚得啊了一聲,俏臉兒神色大變——
就在她的驚呼聲方才在舌尖上滾顫之際,一道冷森森的寒光已猝然閃起,繽紛如銀河群星似的光點倏而佈滿周遭,像煞遠古的流虹迸暴碎散,又瞬息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