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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記者愈發好奇了，可是司羽這麼雲淡風輕，他們又不好咄咄相逼，只能儘量也放輕了語調：&ldo;我能問問剛才您和穆老先生之間說了什麼嗎？&rdo;

司羽含笑點頭：&ldo;問當然可以，不過具體我也不好說，所以，抱歉了。&rdo;

&ldo;那您能告訴我，穆老先生一開始的指責都是真的嗎？&rdo;

&ldo;這些指責都是針對我的，但是每個人看問題的方式不同，立場也不同，他覺得我不好，有很多問題，但是可能我心裡也對他有些想法，這都是人之常情，就比如此刻，你們可能覺得我不配合，我也覺得你們問題有點刁鑽，然而這是你們的工作，我很尊重，所以也請你們稍微配合一下我不想多說的意願。&rdo;

司羽把所有問題輕鬆化解，兩個記者覺得她就是滑溜溜的鵝卵石，根本找不到一點破綻，而且現在穆信義已經行屍走肉一般離開了，他倆更加清楚，跟司羽這種人他們絕對套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所以還不如趕緊離開是好，總之，今天他們算是白跑了。

滿臉堆笑，兩個記者說：&ldo;你說的有道理，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打擾了。&rdo;

&ldo;好的，我懷著孩子呢，不好送你們，你們慢走，秀雲，送他們到街口。&rdo;

&ldo;好嘞。&rdo;

兩個記者就這樣走了，他們心裡其實也滿是不爽，雖然收了穆信義的錢，這一趟並不虧本，但是什麼有用的文章都寫不出來，他們也很煩。

此時的穆信義已經踉踉蹌蹌走到了租住在隔壁的楊箐箐家，楊箐箐一看到他便滿是擔憂：&ldo;爹，你這是怎麼了？&rdo;

穆信義的目光終於轉向了楊箐箐，剛才的呆滯也漸漸消散，但是同時他的嚴重多了一份濃鬱的恐懼。

&ldo;爹，怎麼回事，是不是司羽又幹了什麼事兒？爹，爹？&rdo;

穆信義又聽到司羽的名字，瞬間只覺得胸口堵著一口濁氣，他劇烈地咳嗽起來，滿腔的憤懣彷彿都要伴著他的咳嗽聲跑出去似的。

楊箐箐卻害怕了，是因為穆信義分明咳血了，&ldo;爹，血……血……爹，你沒事吧，我帶你去醫院。&rdo;

可是楊箐箐說著說著卻突然有點暈，只能幹脆轉過身，也不能去扶穆信義，她抱歉地說：&ldo;爹，我暈血，不能看你咳嗽，不然我可能又暈過去。爹，你去看醫生吧，我不能陪你去，但是我可以去叫二哥二嫂，行嗎？&rdo;

咳嗽了老半天，地上被噴了不少血漬，穆信義只覺得頭腦發懵，身子乏累，他沒有力氣了，因為咳嗽，此刻他氣息有點不穩定，嗓音沙啞，氣喘吁吁，穆信義說：&ldo;箐箐，咱們別和你大哥、大嫂鬥了，我……我得躺一下。&rdo;

說完，穆信義就去了裡間楊箐箐床上，倒了下去，而楊箐箐因為暈血，根本不敢回頭，可是她又不想讓穆信義在她床上睡覺，因為她討厭老人身上的味道，她總覺得所有年紀大的人都是臭的，就算是穆信義也不行。

急得直跺腳，楊箐箐沒法，只能去了另一個套間去找張翠花，&ldo;二嫂，咱爹剛才咳血了。&rdo;

張翠花正在納鞋墊，現在家裡拮据，她也跟著做工，雖然賺的不多，但是她也沒有選擇，這會兒聽楊箐箐著急，她只是抬頭看看她，愛答不理地說：&ldo;那你就好好照看著唄，人家是來看你的，給你又是紅棗又是桃酥的帶，我們可什麼東西都沒見著。&rdo;

&ldo;二嫂，你怎麼能這麼說話，那可是咱爹，他咳血了你也不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