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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喝媳賈珠回府
賈政和王夫人從賈母屋裡回到榮禧堂,賈政自去了書房,王夫人回了耳房,早有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等在門外,見王夫人回來了,這才上前回稟事宜。
待聽過了回稟的事後,王夫人喝了口茶,開口說道:“老爺新帶進來一個小廝名叫代目的,你讓你男人多留意著他些,我見他那模樣、說話行事的做派恐怕是個不省心的,千萬別叫他帶壞了新進來的這些小子們。”
周瑞家的應下了,之後王夫人便歪在炕上略歇了歇,剛覺得睡得十分香甜,就聽見自己的丫頭急匆匆的跑著進來,一邊跑還一邊喊著:“太太,太太,不好了。”
“慢點兒說,你這是什麼樣子!”王夫人被她嚇到了,不由得猛的從炕上坐了起來,眉頭皺在了一處。
“老太太那邊出事兒了,二姑娘在那兒哭起來了,大太太也在一旁掉了眼淚。”那丫鬟緩了口氣,說話這才有了章法。
什麼?邢夫人和迎春?王夫人一愣,連忙站了起來,剛走到門口,就見賈政也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也顯然是得了信兒的。
賈政和王夫人一處到了賈母房中,只見賈母坐在炕上,臉上一絲笑模樣都沒了,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處。
賈母的下首,迎春坐在椅子上,正拿著帕子擦著眼淚,旁邊站著一個穿著橘色衣裳的小丫鬟,而另一個穿著淡青色衣裳的丫鬟正跪在地上,臉上也猶有淚痕,卻還帶著一股子不服氣的勁兒。
邢夫人站在那兒,臉色灰敗,臉上雖然已經沒有了淚水,但眼睛卻是紅腫的,明顯是哭過了。
賈政和王夫人進去的時候,賈母還猶自氣的對邢夫人說道:“如今元丫頭嫁出去也,我眼前就這迎丫頭最是年長,偏我疼愛她多些,你就又來算計她,如今她才多大,你這個做繼母的,不想著幫著教導她,卻攛掇著她想什麼找男人,你安得這是什麼心?”
罵完了邢夫人,賈母抬頭看見王夫人進來,又對王夫人說:“你們這些做媳婦的,整日裡嘴上說的好聽,暗地裡定是嫌我這老傢伙礙著你們的眼了,一個個巴不得把我早早氣死了,你們好當家作主了是不是?”
王夫人剛一進屋就被指著鼻子罵了一頓,低著頭,一聲都不敢吭,李紈原本想著勸著老太太消消氣不要氣壞了身子,可現在見賈母連王夫人都怪上了,她是王夫人的兒媳婦,有話也不敢說了。
賈政見屋子裡氣氛都僵了,忙賠笑對賈母說道:“母親因何發了這麼大的火氣,兒子聽了都糊塗了。”
賈政如今是長進了,平日裡品行又最得賈母的心,此時作為男人他開口插嘴這件事有些不妥,但迎春好歹也是他的侄女,叔叔問侄女的事也在情理之中。
賈母剛剛把王夫人也怪上了多少有些遷怒的意思,罵完之後也覺得氣氛尷尬得正想尋個臺階下,賈政這一開口倒也合了他的心意,此時也就緩和了臉色。
“你們都去吧,我今兒也乏了,有什麼事兒,明兒再說吧,司棋,你站起來吧,好好伺候著你家姑娘,迎丫頭也不要委屈了,日後再有什麼事兒,有我給你做主,看哪個還敢這麼著!”
賈政他們回了榮禧堂,邢夫人也灰頭土臉的回了大房,王夫人叫來了老太太房裡的一個丫鬟,問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小丫頭原是負責侍弄花草的,今日正巧在門外聽見了這件事的經過,今日頭一次被王夫人叫去問話,磕磕巴巴了半天,這才把事情說清楚。
原來,迎春被接到元春府上,姐妹兩個下了盤棋又說了些家常,之後元春事多,迎春便告辭回了賈府來,剛進門就被邢夫人的丫鬟請到了邢夫人那裡去,誰知道邢夫人說話不中聽,竟把迎春給氣得只掉眼淚。
邢夫人見迎春哭了,訕訕的,便讓她離開了,原本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