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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那邊也相安無事,倒是這湘雲自從和珍珠在一處,聽著珍珠勸她莫要這般大而化之,也該學一學女兒家的矜持,原本只是偶爾聽聽也沒什麼,現在天天有個人唸叨著,湘雲心裡面也有些煩,脾氣一上來,珍珠也覺得委屈,心裡面暗自垂淚。
天氣越來越好,姐妹們到院子裡面的活動也越來越多了些,湘雲簡直都玩瘋了,看著什麼都能作詩,惹得黛玉頻頻取消她:“古人有詩中仙人、聖人和鬼才,我看雲兒活脫脫是個女詩狂。”
湘雲聽了不但不生氣反而拍手叫好:“這話我最愛聽,狂字我也喜歡!林姐姐一說我才想起來,咱們這些日子作詩總是姐姐妹妹的聽著總不那麼順耳,不如我們也弄個別號如何?”
大家一聽都覺得這主意妙,這下一來,作詩吟詞的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寶玉也樂得東園子逛逛,挨著串門子,這一日到了湘雲這裡,正見到珍珠坐在窗子邊繡東西,寶玉錯過去看,只見是頂漂亮的牡丹花,不由得說了句:“好花!”
珍珠被嚇了一跳,被針刺到了手指,寶玉一見流了血,連忙幫她擦,結果這一伸手,一個不注意,自己也給針給扎到了,珍珠連忙又反過來幫忙寶玉,兩個人忙乎了一陣,珍珠是賈母的丫鬟,寶玉原先就和賈母住著,兩個人也很熟悉,忙乎完了寶玉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忙問:“雲兒又跑哪兒去了,我正有事找她。”
珍珠忙道:“雲姑娘剛說要去園子裡摘些什麼,我還沒細問她就跑開了,若是有急事,便讓人去找找。”
寶玉一搖頭:“等她瘋夠了就回來了,不用勞煩這個,我也沒什麼急事,不過是找她去和林妹妹商量明兒開海棠社的事兒!”
珍珠聽了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前兒我還聽人說,環三爺的文章做的好極了,卻怎麼不見他也寫詩呢?”珍珠試探的問道。
寶玉卻沒想那麼多,只笑道:“環兒是不喜歡這些的,我們何苦強拉著他!”雖然現在賈環總是形單影隻的,但這並不代表兩兄弟的感情生疏了,只是各有各的喜歡罷了。
珍珠一聽忙又說道:“寶二爺還是哥哥呢,更要有這個樣子才是,如今我看著雲姑娘整日詩啊詞啊的,跳脫的不像樣子,心裡面也著實難過,前些日子還有人說娃娃親呢,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寶二爺也好歹勸著些雲姑娘才是。”
寶玉一聽就不樂意了,但也沒有發作,只把話題饒了開:“珍珠是什麼時候進府的?是咱們家的還是外面的?”
珍珠不明白怎麼話題突然變了,但也俱實回道:“我家裡姓花,是外面的。”
寶玉一聽笑了,直說:“古人有句詩是花氣襲人知晝暖,我看你這性子道真真貼切,莫不如就改叫襲人多好,珍珠翡翠的,俗氣了。”
珍珠臉一白,這時候湘雲正好從外面回來,聽了寶玉的話眉毛都豎起來了:“好好的,跑我這裡來擠兌人來了,說我的人名字俗氣,我可知道,你琢磨著給晴雯麝月兩個改名字,人家都不依,你才又把腦筋動到這裡來了!”
寶玉連忙賠笑,哄了好一陣這才好了,兩個人又說說笑笑的去瀟湘館了,珍珠看著兩個人走了,心裡面嘆氣,她是一片心為了寶二爺和雲姑娘好,怎麼他們就是聽不進去呢?
剛到瀟湘館說了一會兒的話,就見前面賈母派人來叫,說是林姑爺已經到了,黛玉激動極了,到了外面見到風塵僕僕的父親,黛玉強忍住眼淚給父親見了禮,被林如海拉了起來,父女二人抱在一處,林如海的眼圈也有些紅了。
這一夜林如海帶著賈敏、黛玉和兒子浩玉一起到了京城的宅子裡,一家人吃了晚飯,說了這些年的事情,著實溫馨的很,第二天才閤家又回了賈府去拜會,這天晚上在賈府用的晚飯,席上一向話最多的寶玉也拘謹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