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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現在被黃色警戒帶圍了一圈,就停在凡尼斯大街的最後一個停車位上。大街的盡頭靠近梅森堡會展中心的後門,緊鄰著水上樂園;遠處,市政碼頭伸到海灣裡面;頭頂上,桉樹和柏樹的樹枝伸向漆黑的天空,在路燈的照耀下顯示出輪廓。
居爾和莎拉把車靠邊,泊在一輛單獨停放、黑白相間的警車旁邊,兩個巡警打著手電筒從車子裡面走出來。雙方經過簡短的介紹、互相看過了身份證之後,拉索朝著車子點點頭。
&ldo;誰報告的?&rdo;她問。
兩個巡警互相看了一眼,試圖決定由誰來回答。
&ldo;誰啊?到底是誰啊?&rdo;居爾在一旁催促著,用他最擅長模仿的弗瑞斯。巴勒老師的口吻說。
個子高的黑人託馬斯說:&ldo;說起來有點兜圈子的感覺。這輛計程車昨天和今天在同一地點領到了三張違章停車的傳票,最終交管的夥計注意到這是同一輛計程車。他沒有給車輪上鎖,然後叫來拖車拖走了事,而是打電話給黃色計程車公司,結果這家公司也在尋找這輛車子,因為這輛車已經有兩晚沒有回公司報到了。&rdo;
&ldo;我們給公司打過電話了,是嗎?&rdo;居爾問。
&ldo;我在這兒,&rdo;他說,&ldo;現在什麼時間?&rdo;
&ldo;11點30分,按照事先約定的時間。&rdo;
&ldo;你真好。&rdo;
&ldo;是啊!&rdo;她說,&ldo;喝咖啡嗎?&rdo;
亨特眨了幾下眼,坐起來,&ldo;我夠得著。&rdo;
塔瑪拉站在他身後,&ldo;我知道你夠得著,我問你要不要我幫你拿。&rdo;
&ldo;我說過你真好嗎?&rdo;
&ldo;說過,&rdo;她伸出手,又摸了摸亨特的臉,&ldo;我去端杯咖啡來。&rdo;
&ldo;我馬上就喝,&rdo;他朝門點點頭,&ldo;情況怎麼樣了?&rdo;
&ldo;沒什麼兩樣,糟糕得很。&rdo;
&ldo;我該讓大家都回家。&rdo;
&ldo;可能是該這樣,&rdo;她在門口停住,&ldo;要我開燈嗎?&rdo;
&ldo;回來時開燈怎麼樣?&rdo;
她噘起嘴,&ldo;我盡力記著。&rdo;
在昏暗的燈光下,亨特坐在沙發上,依然處於半夢半醒狀態。突然,他抬起頭,似乎試圖辨別著若有若無的聲音,然後他直起身,走到桌子邊上,伸手拿起資料夾。幾秒鐘之後,他來到辦公室門口,塔瑪拉端著咖啡正好走過來。
&ldo;咱倆不分勝負。&rdo;她說,把咖啡遞給他。
&ldo;謝謝。&rdo;他接過杯子,啜了一口,沒有放慢腳步。
&ldo;我是白痴,&rdo;他說,&ldo;不是我的父親,是斯賓塞。&rdo;
受到夢的提示,那天上午他滿腦子考慮的都是父親的資訊。他相信‐‐也許自己不夠理智‐‐如果自己從1970年父親在富爾頓大街的地址著手,他也許在某種程度上能在律商聯訊資料庫中查到現在的資訊。在這一點證明又走不通時,他感覺自己走進了另一個死衚衕。
可事實上,剛才打瞌睡時,他突然想到:如果他想確定一個人現在的位置,他需要的不是父親的地址,而是另一個他知道的1970年的地址‐‐艾薇的地址,這是貝蒂娜星期一早晨從兒童權益保護協會檔案中重新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