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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大街又恢復到平常的空曠之中。懷亞特重新鎮定起來，看看手機上的時間：1點14分。

萊昂內爾沒有回家，燈依然亮著。亨特想給居爾打個電話，但考慮一番後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除了理論上的推理和毫無根據的擔心之外，他什麼也告訴不了居爾。於是，他發動了汽車，給酷派掛上擋，車子跑了起來，今晚的任務到此結束。

第18章

亨特的家離法院只隔著幾條街道，他步行過去，從門廳處端了三杯熱乎乎的精緻咖啡作為示好的禮物，來到了四樓。因為他知道，他就要開始讓兩位督察生氣了，也許結果還要更加嚴重。拉索坐在居爾桌子後側的椅子上，看到亨特走過來，她站起身，讓亨特坐下。

他們不冷不熱地招呼了一聲‐‐他畢竟是一介平民，未經許可調查案件的詳細情況‐‐就連線過咖啡道謝時也不是那麼熱情洋溢。如果亨特端來的是茶飲，他們可以檢視細微的變化，來預知一些真實的情況。就算是喝咖啡，他倆猜的也八九不離十了。

居爾拿開杯蓋，吸溜吸溜地喝著滾燙的咖啡，說道：&ldo;剛工作十分鐘左右，為什麼我就有種感覺，你之前作出的讓人欽佩的決定出現意外了?遭受挫折了?你不是訣定讓我們處理這個案子，你自己置身事外嗎?&rdo;

&ldo;德溫，我為你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你不是跟我說過萊昂內爾&iddot;斯賓塞昨晚不打算外出嗎?&rdo;

&ldo;是的，他不外出。&rdo;

&ldo;哦，猜猜看。&rdo;

居爾還沒來得及回答，莎拉&iddot;拉索說了起來，她一大早說話的嗓音很是刺耳，語氣頗不耐煩，&ldo;懷亞特，我琢磨一下你的意思，你是說你去見了斯賓塞先生?&rdo;

&ldo;說對了一半，我去了，可沒見到他。&rdo;

&ldo;好吧，就算這樣，&rdo;她平視著亨特，&ldo;我得告訴你你已經完全越權了。就目前而言，你無權幹預我們的調查，這是妨礙公務，不管你想怎麼解釋。如果你繼續幹下去的話，我不是嚇唬你，你有可能被吊銷執照。我說得夠清楚了嗎?你‐‐不能‐‐幹‐‐這事!&rdo;她把咖啡朝亨特推去，&ldo;我想我也不稀罕喝你這討厭的咖啡。&rdo;

&ldo;是的，你說得對，&rdo;亨特又把咖啡朝她推了回去，&ldo;我到這兒的部分原因就是告訴兩位我確實越權了。&rdo;

&ldo;這是好的一半，&rdo;居爾說道，&ldo;另外一半呢?&rdo;

亨特把手伸進夾克，從裡面口袋裡掏出一張折得工工整整的紙，&ldo;這是昨天晚上我在等斯賓塞先生回家時想到的一些問題。&rdo;

拉索一把奪過紙，看了兩秒鐘，鬧了個大紅臉，&ldo;喔，好的，多謝。不，說真的。&rdo;她把紙張扔到桌子上，朝居爾急躁地看了一眼，&ldo;上帝啊!你相信這個嗎?&rdo;她輕蔑地看了一眼亨特，對自己的搭檔說，&ldo;我這就到辦公室去。&rdo;她轉過身，沒有回頭，中途離開了這個寬大開闊的房間。

&ldo;她很惱火，&rdo;亨特說，&ldo;還忘了喝咖啡。&rdo;

&ldo;你的觀察能力可真夠敏銳的，&rdo;居爾厭惡地搖搖頭，&ldo;你想了些什麼呀?你是在侮辱我們還是昏了頭?&rdo;

&ldo;他就在裡面，&rdo;亨特說，&ldo;我是說斯賓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