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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體幾何實在是許緋數學眾多題目中的最愛，連線輔助線然後勾勒出圖形最適合題目的模樣，這樣的成就感比代數要有意思的多。

由於季年年的八卦，她只得畫完輔助線後停下筆接話：&ldo;沒有誒，怎麼了?&rdo;

&ldo;她不是喜歡那個&rdo;季年年用眼神示意了許緋旁邊的桌子，意指顧行倦。

許緋輕晃筆尖，讓她繼續往下說。

&ldo;所以啊, 如果江恩曼去讀了文科，顧行倦讀理科的話, 肯定不可能在一個班吧。&rdo;季年年睫毛如羽翼輕垂, 眼波里婉轉地透露著那麼一絲不解。

這樣一番話其實並沒有讓許緋聽到心裡去，江恩曼對她有敵意沒錯, 不過分科這種個人選擇的事情，許緋也沒權利去評判什麼。

蕭瑟的寒風裹挾著催人的寒氣在窗外呼呼作響，似是不氣餒地想沿著窗縫闖進來。這種天氣在室內暖氣一開, 葉遠是眼見著闔眼趴下的人越來越多。

練習冊不輕不重地敲擊在講臺上, 葉遠也是無計可施：&ldo;你們再接著睡, 我可要關空調了啊。&rdo;

許緋見顧行倦姿勢隨意地抱著桃子抱枕，呼吸均勻，沒有絲毫要醒來的意思。

顧行倦剛一睜眼，就對上了許緋探究的眸子, 可能是剛睡醒，他眼前都帶著些霧氣似的，聲音柔軟得一塌糊塗：&ldo;第幾節課了?&rdo;

敢情是睡懵了?

&ldo;下午第三節 課，是物理課。&rdo;

&ldo;哦。&rdo;他寡淡地發出一個單音節，沒多餘的神情，僅僅是知會一聲。

許緋問：&ldo;寒假的比賽大概在什麼時候?&rdo;

&ldo;考試後幾天，數數天數，應該快了。&rdo;談起這個話題，剛才還無精打採的顧行倦頓時神采奕奕，還掰著手指頭認真數了數，給她一種某人在發懵的錯覺。

&ldo;許緋，顧行倦上課說什麼悄悄話呢?&rdo;葉遠眼神犀利，語調一抬高，登時讓班上其他人都向他們這個方向瞥了過來。

一個年級第一，一個年級第二，上課如果不討論學習，是很容易引起葉遠這樣的人的注意的。下面的其他同學不是說沒有小動作，他把顧行倦和許緋單拎出來講也是有用意的。

許緋沒敢抬頭，悶聲撐在桌上，任由耳邊鬢髮碎下來幾縷。

&ldo;葉老師，我們在討論題目。&rdo;

別的不說，顧行倦睜眼說瞎話的能力在班上簡直算一絕，很明顯的謊話，從他嘴裡出來，偏偏叫人被他堅定的眼神和波瀾不驚的神情給騙了去。

葉遠不管是不是藉口，統統一概而論：&ldo;討論題目下課可以繼續，不懂的問我和別的老師都可以，但上課最好還是專心聽講。&rdo;

風波平息。許緋還是暗自心虛了一會兒，按理來說沉默是最好的化解方法，而且就顧行倦的個性而言，他不去辯解瞞過葉遠也不是什麼大事，非要那麼自戀的想一想的話，為了維護自己在葉遠心中的形象這個解釋，倒是讓她打心裡一驚。

散學典禮當天，季年年邀著幾個玩兒的好的女生到許緋面前：&ldo;緋緋，過幾天有沒有時間啊?下學期我去讀文科啦，見面的時間就少了很多，最近的冰雪節活動挺火熱的，在家待著無聊就和我們一起出來玩兒唄。&rdo;

許緋被圍巾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了一雙撲閃的眸子，氤氳著濃重的霧氣，半響扯下圍巾猶豫道：&ldo;年年，我可能過幾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rdo;

內心翻湧著複雜的情緒，不過既然是先答應的顧行倦，許緋也再次愧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