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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的是連班主任都沒再提要讓陸昭道歉檢討的事，平日裡來上課也很正常。

陸昭覺得這事兒大概就這麼過去了吧。

月考後就是五一，陸昭學校放了三天假。

這可把陸寧給高興壞了，這意味著他終於能進城去賣水果了。

出去前一晚上，陸寧興奮得睡不著，在空間裡逗滾滾玩兒。

陸昭從外面搬了個椅子進去，搭在小魚塘邊上，坐在那裡想事情。

她平生對賣東西的認知實在有限，在大寧朝的時候，但凡要去買東西，她都是直奔常光顧的幾家鋪子，碰上閤眼緣的就直接打包帶走。也跟著兄長們出去過一幾回，但說到做生意，陸昭心裡也是沒底，不知道自己這次試水能不能成功。

陸昭原本是打算賣草藥，但是現在只有幾株蘭花參，而且這蘭花參坡上隨處可見，沒有賣的價值，在沒有找到真正合適的草藥之前，還是賣水果更便利些。

她抬頭看了眼果樹，上頭紅通通的果子飽滿欲滴，倒是不怕賣不出去，只是要怎麼賣，在哪個地方賣，賣多少價錢，這是個問題。

陸寧見她在那兒坐了許久，抱著滾滾過來，&ldo;姐，你在幹嘛？&rdo;

陸昭說：&ldo;我在想明天我們去哪裡賣果。&rdo;

陸寧對縣城也不怎麼熟悉，提議道：&ldo;聽說現在城裡賣東西都挺規範的了，有市場，其實也有在路邊擺攤的，要不我們隨便選個地方吧。&rdo;

&ldo;我之前從縣城回來，是在汽車站坐的車，我瞧那附近挺熱鬧的，我們明天就先去那裡看看。&rdo;

陸寧想了想，&ldo;嗯，也可以。&rdo;

兩姐弟商量好了明天的目的地，時間也不早了，雙雙退出空間各自回房睡了

第二天陸寧起了個大早，餵了豬和後院的雞鴨，生火做早飯的時候，陸昭起來了。

她站在廚房門邊，見陸寧瘦小的身子蹲在火前，動作熟稔的拿火鉗把柴夾進火堆裡，火上的鐵鍋用蓋子蓋著，白汽從蓋子裡面溢位來，隨之一同出來的還有一絲米飯的香氣。

插pter47進城記

&ldo;姐，你起來啦。&rdo;

陸昭嗯了一聲，蹲在他身邊，雙手抱著膝蓋，突然說：&ldo;陸寧，苦不苦？&rdo;

陸寧一時沒反應過來，&ldo;什麼？&rdo;

陸昭轉頭看著他，很認真的問道：&ldo;日子，覺得苦嗎？&rdo;

四周安靜極了，只有柴火堆裡柴木被燒著的聲音，噼哩啪啦的一點點炸開。

陸寧愣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ldo;沒有姐姐苦。&rdo;

&ldo;我不苦。&rdo;陸昭說。

陸寧搖頭，拿火鉗撥弄著火堆裡快要烯燃盡的柴禾，&ldo;姐姐從前吃的苦，等我一點一點的還，雖然我現在還不能做什麼，但起碼能煮飯砍柴餵豬餵鴨了。&rdo;

他的眼裡像含了光，淡淡的，卻極為刺目。

陸昭不由自主地伸手，擋在他眼前，輕聲道：&ldo;謝謝。&rdo;

陸寧眼睛被遮住了，卻沒有掙扎，他看不見姐姐的臉，只覺得她的聲音也格外低沉，於是點點頭，&ldo;不用謝。&rdo;

兩姐弟要去縣城的事誰都沒告訴。

吃了早飯，陸昭讓陸寧回屋去把自己最好的衣服穿上，陸寧不解，但還是依言去了。

陸昭今天穿的也是箱子裡這個季節最好的衣服，雖然那衣服的料子實在算不得好。

收拾了一番，兩人便出門了。

從村口出發，還要走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