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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洗聲音不高,語氣和話的內容卻尖刻如刀,無情揭開偽裝,直刺對方要害。
而陳琢理也真的像是被利刃刺傷一般,臉色漸漸灰敗。
他勉強為自己申辯:「不,如洗,我沒那麼現實,我也沒想那麼多!你前頭說的也許是對的,但是開房什麼的,我想都沒想過!我跟她不是那種關係!她喜歡我,又不代表我喜歡她,我只是把她看成一個普通同事!」
「你會跟隨便一個同事一起出去二十多次,每個周向你的妻子撒謊,把本該用在孩子和妻子母親身上的時間用在同事身上?」
陳琢理掙扎著說:「好吧……也許和普通同事確實不同,但也絕不是那種……有點像朋友,可以一起去做點什麼,我承認我利用了她,我利用她對我的愛慕,把她當成了我暫時跳出日常生活的道具……我有錯,我不該騙你……」
「可是,這罪不至死吧?」
「不至於真的要離婚吧?」
第50章 堅決
李如洗在想,現實中,當年她是怎麼做的?
當年她還愛著陳琢理,所以這件事對她打擊很大,一時間完全無法接受。
五六年來心裡如燕子銜泥般一點點構築完整的華美殿宇在瞬間坍塌成碎片……
她奪門而出,在綠化帶裡點著煙,手在發抖……陳琢理用孩子把她逼回了家……當著孩子面她勉強忍住沒有哭,沒有歇斯底里。
孩子睡著後她終於忍受不住,崩潰大哭。
陳琢理拼命哄她,好話說盡,耐心無窮。
他說自己根本和那女孩什麼事都沒有,除了她他也根本沒愛過別人。
李如洗聽不進去。
她是何等敏感的一個人,從那些字裡行間,該看懂的她早已明瞭,她傷心難抑,但那細膩婉轉傷心斷腸的心情卻難以簡簡單單表達出來。
沒有經過幾年不斷的沉澱,痛苦的反思和磨礪,對那個曾經愛過的人從傷心失望到冷眼旁觀,她又怎能如此順暢,如此一針見血地說出這些話來!
當時的她,只能哭著說:「別跟我說這些,我不聽!」
然後堅持要離婚。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好幾天。
眼淚流了又幹,幹了再流,一旦想起來,就有淚下……李如洗那幾天沉浸在悲傷失望和被背叛傷害的憤怒裡,無法自拔。
她還曾自虐般把那些對話全部儲存下來,一條條看。
她一個個數他們曾出去過多少次,陳琢理騙了她多少次……
總共有一年多的時間。
他們密集出去大概是半年。
後來那女孩實習結束了,沒能留下來,去了別的單位。
陳琢理不知道是嫌麻煩還是怎麼了,就不大肯再見她了。
那女孩就輾轉反側夢寐思服,整天給他發一些她如何痛苦,如何失眠,如何不欲生的話,又是見到一片葉子落下也想起他,第一場雪也想起他,聽到路邊驀然響起的歌曲也想起他……
陳琢理就是在這個階段發的那句「還君明珠雙淚垂」。
他後來強調說,他只是引用這句話表達想讓那姑娘斷掉念想的意思,重點在於「還君明珠」……
李如洗卻覺得重點在於「雙淚垂」。
以陳琢理的中文造詣,不可能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也絕不會用錯了話。
無論怎麼琢磨,都覺得……噁心。
因為二人為了離婚的事僵持不下,嚴重影響了日常生活和育兒。
陳琢理打電話告訴了他自己的父母,請他們來幫帶幾天,並且告訴了他們這件事。
這一次,陳琢理的父母姿態放得特別低。
他們雙雙赴京,來向李如洗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