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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邢元帥……”蕭默的語氣在巨大的壓力下顯得有些乾澀，卻還是近乎無法控制地脫口而出：“我想，未必瓦瑞爾就根本不可能贏吧……？”

“蕭默，不要打斷我的話。”

男人的聲音淡淡的，語調也是一如既往的穩定，只是無形之中那隱隱威嚴還是會讓人感到無法違抗的巨大壓力。

“是……邢元帥。”蕭默一雙琥珀色的瞳仁微微收縮，但是語聲到底還是勉強恢復了平穩。

“我當然知道瓦瑞爾的砝碼都有什麼，慕容非、白澤，再加上個天絕體的小子。我當了將軍這些年，所謂的天才也看了無數個，我只給你一點忠告，信與不信，都在你。”

蕭默靜靜地等候著，而過了良久，他終於聽到了邢雨澤語速緩慢地吐出了一句話。

“永遠，永遠不要用天賦來評定一個人的成就。這個世界信奉是實力而不是天賦，因為前者是既定的事實，後者則是不確定的賭局。”

“那麼邢元帥，您……您當年表現出了招攬我的興趣，難道不是因為我在機甲和大範圍陸戰上的天賦麼？”

這句話蕭默問得很直接，可琥珀色瞳仁裡的神色，卻瞬間複雜到了極點。

即使是背對著螢幕，蕭默依然清晰地感覺到──邢雨澤笑了。

那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笑容。

邢雨澤微微側過肩膀，那個角度，他肩膀上的璀璨肩章閃爍著無比耀眼的光芒。

三大元帥的肩章，是整個UFH聯邦軍部裡唯三沒有靠固定星槓區分的。

而邢雨澤的肩章上，則是一個古式繁體的鑲金“邢”字。

“小東西，你要知道一件事。”

在這一刻，邢雨澤的語氣近乎是調侃的，他說：“你以為你所表現出來的是天賦。但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那不是。即使是在你那一批畢業軍校生中，我都見到過有著更巨大的潛在天賦的學生。

而你，你讓我看到的是那份堅毅和獨特的細膩。這在時下的年輕軍官中，才是最難得一見的。所以直到如今，我都放出這句話：我非常希望，你蕭默能成為我麾下的軍官。這個Offer，我不會改，一直有效。”

蕭默抿緊嘴唇。

那剎那，他英俊的面部線條忽然呈現出了一刻的僵硬，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邢元帥。”過了良久，蕭默終於有些艱難地開口了：“我的父母，尤其是母親，其實已經跟我提過了無數次。他們都非常希望我能成為您的親信手下，相信您也能明白其中原因是什麼。但是我自己……還有些不確定未來的方向，所以……”

“一旦FSCT結束，你和其餘五位傑出的年輕少校就必須要做出決定了。屆時，帶領哪位元帥麾下的軍隊，這將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決定。你已經沒有剩下多少時間來決定了。”

說到這裡，邢雨澤意味深長地頓了一下，隨即他用有些寡淡的語氣說：“其實在之前，我也差不多想過，即使是向你的父母施加一定壓力，也要儘量把你歸為我麾下的編制。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蕭默，你是個倔強的小東西，一直都是。所以我想，太過強硬你是不會喜歡的。那麼，或許我們來開個賭局？”

這句話頓時讓蕭默愣住了，他抬起頭，眼神有些疑惑：“賭局……？”

“其實，你現在還是不認為瓦瑞爾會輸掉FSCT，對不對？

這樣吧，我們就開這個賭局──假如瓦瑞爾贏了皇家軍校，我必然不再逼你、不再讓蕭家和蔣家對你施加壓力，之後一切從屬都由你自己選擇。但是如果瓦瑞爾輸了，你心甘情願加入我麾下。”

邢雨澤的語氣有些戲謔，甚至近乎是不屑的。他的語氣，不像是在開一個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