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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不想承認，季文淵也不怎麼意外，他微微搖頭：&ldo;我不想這麼和你說話，但是我還是決定這麼說。&rdo;

韓陽皓看著他那雙彷彿深邃無邊星空的深藍色瞳孔，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季文淵沉默兩秒，繼續道：&ldo;你可以繼續保持這樣的態度，我相信以你的手段，我也很難察覺到不對勁。但是如果我再次發現你是在我面前裝模作樣，那我將會選擇離開你。&rdo;

韓陽皓的臉色微變。

季文淵靜靜地和他對視，只見韓陽皓清澈的黑瞳一點點變深，那似乎時刻含著笑意的桃花眼此刻黑沉沉彷彿看不見底的深淵，他俊美的臉上所有表情都收攏不見，微微側頭不和季文淵正面對視：&ldo;我男神不愧是我男神，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軟肋。&rdo;

季文淵沉默不語。

他相信韓陽皓愛他，若非如此這個肆意聰慧的人也不會這麼多年都在他面前壓制本性裝得乖巧又無害。但是他真的累了，當他未曾發現韓陽皓的異常時，他不會多想，但是當他知道了這一點，他又如何能剋制自己不去猜疑?

如果當自己的愛人和自己說話的時候都不得不去揣度那不知是否存在的深意，不斷懷疑對方是不是在透過不著痕跡的暗示來將自己的情緒和行為掌控在手中，那該有多悲哀?

誠然他在與韓陽皓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了，但是他一直覺得，韓陽皓也知道這一點，就沒必要在他面前裝模作樣，因此他也一直沒有多想。可惜 ，事實證明韓陽皓並不是這麼想的。

韓陽皓動了一下身子，不再維持原先被季文淵按到蒲團上後那種乖巧端正的坐姿，而是有點慵懶地曲起一條腿，扯著唇角道：&ldo;何必呢?一直像原先那樣不也很好?&rdo;

他不願承擔失去季文淵的風險去挑戰讓季文淵接受他糟糕本貌的可能性。但是如今季文淵就是在逼他做出選擇。

是繼續在刀尖上跳舞還是索性賭一把?

他知道季文淵從來都是說到做到，因此他其實根本就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在季文淵已經開始意識到他的異常時，他根本沒有可能一直不被他發現破綻。韓陽皓嘖了一聲，抬手將額前的碎發撩到了腦後，雖然還是依舊笑著，卻莫名的就透露出一種致命的危險感：&ldo;既然你讓我不要掩飾，不要隱瞞，那我不可能不聽你的。&ldo;

韓陽皓直勾勾地盯著季文淵深藍色的眼睛，像是發誓道：&ldo;但是你要記住，你是我的鞘，我為你收斂所有鋒芒。如今是你將我從劍鞘中取出，若是有朝一日你因此厭棄了我，那我是不可能放過你的。&rdo;他露齒而笑，一字一頓道，&ldo;如果有那一天，我就算拼上性命也要與你同歸於盡。&rdo;

季文淵沒有被他嚇住，他只是平靜地回答：&ldo;讓時間見證一切。&rdo;

&ldo;好吧，所以你想和我談的就是這個?&rdo;韓陽皓挑眉瞧他，&ldo;我看你原本好像不是想說這個。&rdo;

&ldo;不是，這只是為了保證你說的是心裡話。&rdo;季文淵嚴肅道，&ldo;現在我問你幾個問題，請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rdo;

韓陽皓好奇地看著他。

&ldo;你為什麼要叫我爸爸?&rdo;

第129章 老祖道號&ldo;陽淵&rdo;(21)

&ldo;那六家聯手, 我們怎麼護得住九雲國?按本座看來不如我們捨棄外圍國土在首都聚攏嚴陣以待。&rdo;

&ldo;不行!我們有許多弟子的家人都還活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