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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夢只是坐著不動，彷彿一幅石雕一般紋絲不動。

“說出來，他們就不會死，你……也不會死！”

顏如夢唇角牽了牽，目光滑過一張張熟悉的面孔，輕輕吐出三個字。

“對不起！”

她這三個字，卻是對那些因她而死的夥計和賭客們說的。

自始至終，顏如夢沒有正眼看過蘇綺一眼。

蘇綺的眼中閃過寒光。

猛地探手拉住顏如夢的衣領將她拖下椅子，蘇綺冷笑著捏住她的下巴。

“你以為，你真的能在我面前沉默嗎？！”

毫不留情地轉過顏如夢的臉，蘇綺強迫她與自己對視，接著，她的聲調一下子就溫和起來。

“仔細看清楚，記住這雙眼睛，因為以後我將是你的主人！你，顏如夢，是我蘇綺最忠誠的僕人！”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本能地注視著蘇綺的眼睛，顏如夢的目光一點點地變得迷離。

沒有武功修為，精神力也並不強大的她，很快便被蘇綺的攝魂術俘虜。

“我是主人的顏如夢！”

“對嗎，這才乖！”

蘇綺緩緩地鬆開她的下巴。

“現在，告訴我，銀霜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他沒有告訴我，他只說，他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顏如夢喃喃地回答著，彷彿在自語。

“安全的地方是哪裡？！”

蘇綺不甘心地追問道。

“他說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最安全！”

顏如夢彷彿夢魘一樣的答道。

“最危險的地方？！”

蘇綺側臉掃一眼顏如夢迷離的表情，終於失去了耐心。

猛起身，她一腳踢開面前的顏如夢，沉聲下令。

“燒！”

“這個女人呢？！”古村沉聲問道。

“殺！”

————

九重天闕著火了。

一夜之間，京城最豪華的賭場成了一座廢墟。

飛龍城民眾們的八卦內容又多了重大的一條。

因為在賭場中參賭的有不少是皇親國戚和京中要臣。

所以，這件事情，自然很快也就傳進了風滿袖的耳朵。

風滿袖來到東華宮寢室的時候，慕容無雙正在用水之治療自我調息。

這樣的調息，對於她來說，作用遠勝過太醫的藥汁。

聽到風滿袖的聲音，她收起了包裹在身周的治療之水，側臉看向了他。

注意到風滿袖面色不對，慕容無雙微微挑起了眉尖。

“怎麼了？！”

“九重天闕昨夜起火，所有人包括賭客和老闆顏如夢在內，無一人生還！”

風滿袖緩緩走到她的床邊，面色深沉。

“井鏡檢查過屍體，大部分人都是因為刀傷致死！”

“是那個女人在報復！”

慕容無雙抬臉看向風滿袖。

“她應該是猜到了我的毒是銀霜所解！屍體中可有他？！”

因為我，不想欠他的人情！

“被火燒過，已經很難認出是誰了！”

風滿袖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我有一種感覺，銀霜他應該還活著！”

“希望如此！”

慕容無雙輕輕吸了口氣。

“因為我，不想欠他的人情！”

知道她是他一樣，不喜歡揹負著這些心靈上的負擔。

風滿袖輕輕環住了她的身子。

“你安心休養，我已經派出所有的眼線去調查，現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