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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明白了，這是其一，那麼其二呢？暗地裡的敵人是誰？”

“實際上最可怕的敵人是在教會和共和會……”

“教會？共和會？據我所知，他們根本沒有一兵一卒，而且他們的會員和教民，全憑自願……”

“陛下，可怕之處，真是在這裡，他們不僅有兵，而且是非常厲害的兵，他們的兵，不需要很多，卻都遠勝於我，都能以一當百。想來陛下，一定聽說過那些在事變中幫助過寒浞的鳥人吧？”

“你說是那些天使？舊人的迷信，完全是無稽之談……”

“錯了，陛下，我就跟他們打過交道，而且沒有勝過一回。他們統統來自蚩尤國，他們才是艮山叛亂的真正源頭，他們的目的不只艮山，而是整個中洲，您的父親，他老人家正是認識到了這一點……”

“請不要提我的父親，讓他的靈魂好好安息吧……”

“對不起，陛下。據我的估計，這些鳥人還在附近，神出鬼沒，說不定就在暗中窺視著我們……”

“怪不得你剛才在佈置的時候，還特意提醒了將軍們……”

“真是這樣，不用熱火器，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可是，據朕瞭解，這次歷山蒙難，全靠了教會和共和會。我的父君一到此地，頭一條恩詔，就是釋放所有關押的新人，可以朝廷的財力，實在不夠賑災，如果不是教會和稷家慷慨解囊，只怕歷山地面，連今天這點局面也保不住……”

“據我分析，這正是他們陰謀的一個組成部分，您不妨設想一下，在事變之前，如果不做事先的準備，教會和稷家，如何拿得出那麼多的糧食，那可不是一個小數啊，只怕專業的糧商……”

“反正現在朕都聽你說，你就接著往下分析吧……”

“不管是明的敵人，還是暗的敵人，真要動起手來，我們現在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民團成立伊始，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所以，天亮之後，我想出城一趟……”

“你要走？”

“我只是去取電臺，趕快跟疑山取得聯絡，我希望他們能派一支傘兵部隊了，先幫這裡加強城防……”

“你想讓官軍直接到這兒來？”

“陛下，唯有這樣，才能盡最大的可能保證歷山城的安全，至少會少傷很多無辜，這就是我剛才給您提及的無數生命，如果能夠成功的話，說不定那幾十萬舊人兵勇，都能免遭大屠殺……”

“可是本朝明擺著已經跟中土大都對立上了，朝中大臣能接受嗎？我知道你想要我幹什麼了，可你想到過嗎？我的繼位，不過是承製而已，他們立我容易，廢我也同樣容易，再說那一些將軍們，他們可都是為了這一個朝廷而戰，我的父君若在，可能他們會把他跟朝廷融為一體，換了我，你敢保證嗎？我自己可不敢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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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這樣，我希望陛下能夠認清形勢。至於什麼時候向大家公開，我認為應該是援兵抵達的時候，由陛下親自宣佈起義，而在這之前，我們只說準備對抗有窮國寒浞之流的報復……”

“照你這麼說，你大可連我也瞞了，直到你的援兵到了，不妨象脅逼寒浞，你完全也可以同樣要脅我呀……”

“不！陛下，這正是我為什麼要對你直陳真相的緣故……”

“這話，我聽不明白，那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開始是因為您的父親，對不起，我不得不提起他老人家……”

“那後來呢？”

“後來是因為陛下您……”

“為我？為我剛才痛斥了你，還是為我剛才棒打鴛鴦散？怎麼讓人聽著，總覺得有點牽強附會呢？”

“陛下，小人不是成心高攀，關鍵是陛下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