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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也太荒謬了！”淺裳自然是無法想象，眼睛瞪得跟銅鈴般，“什麼黑洞？什麼消失？你確定，你不是在做夢？”

火宵略帶鄙夷的看了眼淺裳：“那你說，池子裡的水，究竟去哪了？那可是引自天泉的，怎麼可能幹涸？而且還是一瞬間。”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淺裳直嚷了幾句不可能，“如果這話不是從你口中說出，我一定會制那人一個妖言惑眾的罪。”停頓了下，緩了下自己的情緒，“所以那個小丫頭，其實是在怪你阻止她跳入那個莫名的黑洞？”

“看她當時的表情，應該是。”火宵淡淡說了句。

笨蛋是妖精？（3）

“如此看來，她應該是知道怎麼回事的，否則，在如此怪異的場景面前，又怎麼會選擇縱身跳入呢？就是可惜，她什麼也不肯說……”

“派人查了很久，也是毫無線索。實在是太過詭異。”事發後，火宵曾派人私下徹查這件事，可是一直到今日，都是毫無頭緒。

即使是去到天泉查源頭，也是絲毫沒有線索。除了將泉水繼續引入後，這件事，便再也沒有任何訊息了。

不過火宵也不願太多人知道這件事，宮中畢竟人多口雜，萬一傳出些什麼，那丫頭以後的日子，就未必好過了。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淺裳故意賣個關子，停了下來，不過火宵一個凌厲的眼風掃來，便乖乖說了下去，當然心裡還是不忘鄙夷這個侄子實在是越大越不可愛，

“舒小洛她，不是正常人？”

火宵吐了口氣，還以為她要說什麼：“那丫頭，有時候，確實有些愚笨，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就像……”

“不是，我指的不是這個，”淺裳急急打斷了火宵，“你不覺得，這丫頭的來歷和經歷，都頗為蹊蹺麼？而且無法用常理解釋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若是條件允許，淺裳一定會招來一個民間唱戲班，在身後搭上舞臺，一班人馬在上面耍花槍，還有大鼓、嗩吶、笛子之類在一邊“鏘鏘鏗，鏘鏘鏗”的助威，然後，一個馬步扎穩，萬籟俱靜了。

“也許，她是個妖精！”

此話一出，整個御花園，都安靜了。原本嘰嘰喳喳的小鳥，都沒了聲音，就連風，似乎都停了下來，好配合淺裳的表情。

火宵忍住拂袖離開的衝動。面前一臉嚴肅的人，若不是他姑姑，恐怕早就一拳揮了上去：“越說越荒唐！”

“否則，如何會出現這般怪異的事？之前我就有所疑心，可也怕這中間有什麼誤會，如今又發生這等怪事，倘若不這麼解釋，又該如何解釋？！”

“那依姑姑所見，她會是個什麼妖呢？”火宵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居然和顏悅色的開始問起淺裳的意見來了。

認命的笨蛋

雖然狐疑這小子的態度這麼會如此恭謙了，不過難得能看到這樣的火宵，淺裳還是很受用：“她既然在水中出現，自然，就是那水妖了。”說罷，還點了點頭，以示肯定。

“那，為何之前她不出現，卻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火之國呢？她究竟是從天泉而來，還是集宮中之靈氣，幻化而成呢？”火宵以前所未有的恭順態度向淺裳討教道。

“這個麼，以後若是有機會，問她吧！”淺裳將問題拋開。

“看來在姑姑心中，已經認定，她是個妖了？”火宵傾身向前，語氣和善，笑容可掬。

但是就是這樣的火宵，讓淺裳不敢開口了。

“姑姑，這話今日在這說過，也就罷了。倘若日後在宮中聽得一絲這樣的傳聞，姑姑，還要勞煩您替朕，清理後宮了。”

這話，在外人聽來是種威脅，在淺裳聽來，便是一種袒護，或者說是偏愛了。火宵的意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