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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將自己稱作孩子這件事，秦念再次感到憤怒，&ldo;有什麼好笑的！不要說是陷阱了，就算是讓我去死，我也會來的啊‐‐&rdo;

他突然吻住了她的唇，鎖住了她所有未說出口的話。

水蛇已接二連三地往外爬上死人們的屍體，鮮血隨溝渠滲進了水潭，腥氣瀰漫在這逼仄的空間中。然而大雨將兩人濕漉漉地貼在了一起，彷彿就再也不能分開了一樣。

在最開始的時候，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只感覺到他非常耐心地舔舐著，濡濕她的唇瓣，直至她身體發軟自己開啟了齒關，他才安然地長驅直入。

之後她的眼睛便偷偷地睜開了一條縫，卻看見他專注地閉著眼，眼睫在微微地顫抖。

&ldo;好啊，&rdo;他在她唇間喃喃，&ldo;你要記住，我是你的。&rdo;

他終於鬆開她時，她已經全然地怔住了。末了，卻是色厲內荏地道：&ldo;但是下次，下次你若再敢這樣自作主張，我就‐‐&rdo;

他卻仍是笑，&ldo;念念在上，我再也不敢自作主張了。&rdo;

都這時候了，他卻還很有興致開玩笑。她忍不住瞪他，&ldo;當真嗎？&rdo;

他卻斂了笑，&ldo;你以命託我，我將命付你，自然是當真的。&rdo;

他那雙春水流波的桃花眼凝注著她，在這黑暗、骯髒、腥臭的牢籠之中，他的目光竟是那麼認真，認真得令她愣了一下。

他的手在水中找到了她的手，輕輕地握住了，他好像還輕輕地嘆出一口氣，&ldo;我們走，念念。&rdo;

第39章 極樂（一）

謝隨牽著秦念上了岸，秦念這才看清楚他的全身, 原本的長衣已爛得不像樣子, 且幾乎都是被刀、劍、鞭之類的兵器割裂開的, 但相比之下, 最為可怖的還是肩頭那兩根金針。

兩點黑色的痕跡屯聚在那金針周圍，正是她很久以前曾經看到的那兩點，但卻比當初色澤更深，而顯得更加隱蔽。

她莫名地不安, 想靠近去細瞧, 謝隨卻忽然彎下身，撿起來死人身邊的那塊木牌。

秦念湊過去看, &ldo;這是什麼字？&rdo;

&ldo;這是小篆。&rdo;謝隨道。

秦念沒趣地撅起嘴，&ldo;哦。&rdo;

謝隨看了她一眼，笑道：&ldo;是我的錯，我以後慢慢教你。&rdo;

秦念強道：&ldo;不要你教，我自己就會學。&rdo;

&ldo;對對對, 我家念念最聰明瞭。&rdo;謝隨笑應著, 將那木牌隨手扔了，復往前走。秦念跟上去問道：&ldo;所以呢, 那是什麼字？&rdo;

&ldo;凝香。&rdo;見秦念又擰了眉毛，謝隨笑著補充, &ldo;那是宮裡的腰牌, 宮裡有一座凝香殿。&rdo;

&ldo;皇帝住在凝香殿嗎？&rdo;

謝隨停下了腳步。

秦念眨了眨眼睛。

&ldo;我……雖然記不太清了, &rdo;謝隨的目光望向黑黢黢的甬道, 彷彿在不斷地沉陷，&ldo;但凝香殿，總歸是後宮的殿名，亦可能……就是皇貴妃所居。&rdo;

&ldo;皇貴妃？&rdo;秦念頓了頓，&ldo;你的姐姐？&rdo;又追問，&ldo;你姐姐要殺你？&rdo;

&ldo;被你殺死的那個餘太監，&rdo;謝隨淡淡地道，&ldo;口口聲聲說皇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