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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的話音在寒涼的空氣中盤旋了兩圈，大國師身影早已不見。

紀雲禾坐在牢籠裡，雙眼巴巴望著牢外掉在地上的書。等著大國師回來。

而這一等，卻是等了十來天。

一直等到了新年。

大國師府位處京師，是在最繁華處闢了一塊幽靜之地。可以想像，和平時期的京城，新年的年味，能從牢外飄到牢裡面。

即便前幾年大陳國與北境苦寒者亂鬥。京城的年味也是絲毫不減。一整月裡，每到夜間，外面的紅燈籠能照亮雪夜。除夕當天更是有煙火歡騰，更有被馭妖師靈力所驅使的煙花，點亮京師整個夜空。

紀雲禾即便在牢裡，也能透過門口看見外面的光影變化。

而今年，什麼都沒有。

紀雲禾在牢裡過得不知時日，但估算著也是除夕這幾天了。

那牢門口什麼動靜也沒有。她枯坐了一個月，盼來的，確實憤怒得幾乎失去理智的順德公主。

順德公主赤著腳，提著鞭子而來，身上似乎還帶著傷，即便在急匆匆的情況下，她也走得一瘸一拐。跟在她身後的，是烏泱泱的一群馭妖師。

紀雲禾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多人了。她看著瘸了腿的順德公主，開口打趣：&ldo;公主，你現在離我第一次見你，不過五年半的時間，怎生狼狽成了這般模樣？&rdo;

順德公主一言未發，給了個眼神，旁邊有馭妖師開啟了牢籠的房門。

姬成羽這才急匆匆的從眾多馭妖師之中擠了進來。

&ldo;公主！公主！師父還在北境與青羽鸞鳥纏鬥！&rdo;

青羽鸞鳥？

紀雲禾眼眸一亮，青羽鸞鳥竟然出世了！

&ldo;……或許過不了多久，師父便回來了，不如我們等師父回來再……&rdo;

&ldo;如今戰事！皆因此賤奴而起！我大陳國大好男兒，戰死沙場，白骨累累，皆被此賤奴而害！&rdo;順德公主怒紅著眼斥責姬成羽，&ldo;這口惡氣，不殺此奴，不足洩憤！&rdo;

紀雲禾聞言，心裡大概猜了個一二。

看樣子，是青羽鸞鳥出世，大陳國吃了個大敗仗，甚至累得順德公主也傷了腿。這也才讓大國師出了手，去了北方。而今在北境，被青羽鸞鳥纏上，所以這才一時半會兒，沒有脫得了身。

馭妖師們踏入牢中，順德公主也入了牢中。

見自己已勸不住，姬成羽給紀雲禾使了個眼色，轉身離去，看這樣子，似乎是想透過什麼辦法，聯絡上北境的大國師。

紀雲禾任由姬成羽離去，她站起身來，雖是一身破舊衣裳，可態度也不卑不亢：&ldo;公主，而今戰事，為何而起，你如今，還沒有想明白嗎？&rdo;

一鞭子狠狠抽在了紀雲禾臉上：&ldo;想明白什麼？本宮只要知道，你這條賤命，是怎麼死的，就夠了。&rdo;

紀雲禾的手指沾了一點臉上的血，她抹掉血跡，再次看向順德公主。眼中，已泛起凜冽的殺意：&ldo;這就是沙場之上，白骨累累的原因。&rdo;

&ldo;本宮何需聽你說教！&rdo;順德公主怒極，再是一鞭揮來的時候。

紀雲禾一抬手，鞭子與紀雲禾手掌相接觸的一瞬間，黑氣騰飛，紀雲禾一把抓住了她的鞭子。

&ldo;沒有誰，天生便該是你的賤奴。&rdo;

順德公主哪聽她言語。厲喝一聲：&ldo;給本宮殺了她！&rdo;

馭妖師聞聲而動，各種武器攜帶著馭妖師的靈力在狹小的空間之中向紀雲禾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