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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紀雲禾九條尾巴再次臨空飄出,她腳踏冰面,再次轉身要跑,可是紀雲禾剛一轉身,躍出一丈,身前便是黑影閃動,一人銀髮藍眸之人瞬間轉到她的身前,紀雲禾微驚,沒來得及抬手,長意便一手擒住紀雲禾的脖子,將她從空中拉到冰面上。
他手指沒有用力,只是制住了紀雲禾的行動。
長意麵色鐵青,盯著紀雲禾,近乎咬牙切齒的說:
&ldo;你以為,我還像當年一樣,會相信你所有言語嗎?你以為,你還能騙我?……&rdo;話音未落,長意倏爾抬手,一把抓住紀雲禾從他背後繞過來,想要偷襲他的一條黑色尾巴。他直勾勾的盯著紀雲禾,眼睛也未轉一下,&ldo;你以為,你還能傷我?&rdo;
不能了。
此時,長意僅憑周遭氣息變化,便足以制住紀雲禾的所有舉動。他們現在根本不是一個層級的對手。
或者說,從開始到現在,論武力,紀雲禾一直也不是他的對手……
當年她能刺他一劍,是因為那一劍,他根本沒有想要擋。
長意手上一用力,妖力透過她的黑色尾巴傳到紀雲禾身體之中,她只覺胸腔一痛,登時所有的力量散去,她四肢脫力,只得盯著長意,任由他擺布。
&ldo;紀雲禾,你現在在我手中。&rdo;他盯著紀雲禾,那藍色的眼瞳裡,仿似起了波瀾,變得一如暴雨的大海一般,深沉一片,&ldo;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要自由,我不會給你,你要落葉歸根,我也不會給你。&rdo;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俯身,唇齒湊到了紀雲禾的耳邊,&ldo;你只能在我手中,哪兒都不能去。&rdo;
寒涼夜裡,長意微微張開唇,熱氣噴灑到紀雲禾的耳畔邊。讓紀雲禾從耳朵一直顫抖到了指尖,半個身子的汗毛幾乎都戰慄了起來。
在她還猜不出他要做什麼的時候,紀雲禾只覺右邊耳骨狠狠一痛,竟是被長意咬了一口!
這一口將紀雲禾咬得破皮流血,但卻在紀雲禾的耳朵上種下了一個藍色的印記。
&ldo;你……做什麼……&rdo;紀雲禾啞聲道。
長意的手指撫過紀雲禾流血的耳畔,血跡登時被他抹去,唯留下一個細小的藍色符文印記,烙在她的耳朵上。
&ldo;除了我身邊……&rdo;他說,&ldo;天涯海角,碧落黃泉,我都不會給你,容身之地。&rdo;
他說得偏執又篤定,紀雲禾知道,這事,再無迴旋餘地。
第六十二章 足矣
紀雲禾被帶回了湖心小院之中。
再次被關了起來,這一次,禁制嚴苛得連手也伸不出去了。
所謂的會作死就會真的死,在她身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
但紀雲禾沒有後悔。
她一直記得那天晚上從窗戶踏出去的那一刻,也記得那晚暢快的狂奔,還有力竭之後,躺在冰面上的舒適開心‐‐寒風是甜的,夜空是亮的,一切都那麼美妙和痛快。
那是她一直想要的,自由的味道。
而有了這一夜之後,紀雲禾彷彿就少了很多遺憾似的,她看著這重重禁制,有一天忽然就想到,她便是此刻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此念一起,便再難壓下。
而長意留在她耳朵上的印記,紀雲禾研究了兩天,實在沒研究出它的用途,於是便也不研究了。
她做馭妖師多年,知道有的妖怪會在自己捕獲的&ldo;獵物&rdo;身上做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