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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天地山河，是不是很美？&rdo;也不知是在問他還是在問自己。

長意轉過頭，看著紀雲禾的側臉，她人靜了下來，可眼瞳卻看著遠方，她的眼瞳與唇角都在微微顫抖，訴說著她內心情緒近乎失控的激動。

她似乎想用這雙眼睛，將天地山河都刻進腦中。

長意還是看著她道：&ldo;很美。&rdo;

&ldo;是啊。&rdo;紀雲禾道，&ldo;我不喜歡這人世，但好像……出離的喜歡這廣袤山川。&rdo;

言罷，紀雲禾像是想起了什麼，她側過頭，對上了長意的目光，隨即她退了兩步。與長意之間隔著一段距離站著。她打量他。

長意不解：&ldo;怎麼了？&rdo;

&ldo;你也是。&rdo;

&ldo;也是什麼？&rdo;

&ldo;好像和這山川一樣，都很讓人喜歡。&rdo;

長意一怔，看著紀雲禾笑得微微眯起來的眼睛，卻是不知為何，忽然間感覺自己無法直視她的笑顏，他側過了頭。轉而去看遠方的山，又遠方的雲，就是不再看紀雲禾。

但看過了山與雲，還是沒忍住又回過頭來，望向紀雲禾：&ldo;你這般言詞，休要再說了？&rdo;

&ldo;為什麼？&rdo;

&ldo;惹人誤會。&rdo;

&ldo;誤會什麼？&rdo;紀雲禾笑著，好似要無依不饒。

而便是她的這份不依不饒，讓長意也直勾勾的盯著紀雲禾道：&ldo;誤會你喜歡我。&rdo;

&ldo;這也算不得是什麼誤會。&rdo;

長意又是一愣。

&ldo;你喜歡我？&rdo;

&ldo;對，喜歡你絕美的臉和性格。&rdo;

長意思索了片刻：&ldo;原來如此，若只是這般喜歡，那確實應該。&rdo;

真是自信的鮫人！

紀雲禾失笑，過了好久，才緩過來：&ldo;長意你知道你像什麼嗎？&rdo;

長意垂頭，看了看自己：&ldo;像個人。&rdo;

從他的立場上來說……他倒是卻是沒有反諷，現在的鮫人長意，真的像個人……

紀雲搖搖頭，道：&ldo;你像一個故事。人類所期望的所有的美好都在你身上，正直又堅韌，溫柔且強大。你想一個傳說里美好的故事。&rdo;

紀雲禾講到這兒，便停住了，長意等了一會兒，才問：&ldo;我像個故事，然後呢？&rdo;

便在此時，山坡之下忽然傳來黑甲小將軍的聲音：&ldo;哎，走了。&rdo;

紀雲禾轉頭望下一望，姬成羽與朱凌都來了，身後還跟著幾個士兵。紀雲禾回頭看長意：&ldo;走吧。&rdo;

長意點點頭。也不再糾葛剛才的話題，邁步走下山坡。

紀雲禾看著長意的背影，跟著幾人一起走下山坡，走過林間，邁過籬笆，再次來到驛站，然後出去，唯獨在坐上馬車之前，她頓了一下，直接越過朱凌與姬成羽道：&ldo;下午我換你的馬來騎，可行？&rdo;

朱凌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姬成羽已經笑眯眯的點頭了：&ldo;可以。&rdo;

朱凌非常不開心：&ldo;你答應她作甚？&rdo;

&ldo;馭妖師出谷不易，不過是把坐車換成騎馬，有何不可？&rdo;

朱凌撇撇嘴：&ldo;那你來